沉默片刻，景暗叹一声，道：“带着钩吻，去找张老头。让络石陪你去。”

孟抱着花盆和络石到了影视园区，张老头果然还在。孟之前觉得自己每次来这他都会在，一年365天从来不休息，真是太辛苦了。现在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孟觉得自己只是不懂妖怪的世界。

“张爷爷。”孟敲了敲他的小屋门，张老头老早就感受到孟带着两个小花妖过来了，现在听到敲门声，故意多坐了几秒钟才站起来开门，开门看见他抱着的钩吻，一把拿过来，道：“臭小子！”

“……？”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位老人家了，把络石脖子上挂的袋子拿下来，笑眯眯道：“这是给您的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嗯，放那吧。”张老头不在意道。

孟对他的不在意也不在意，认识他那么多年了，他也知道这位就是这个性格。看着他摆弄钩吻，孟和他说了一下钩吻的情况。

看了孟一眼，张老头：“你还真是好心。”然后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络石。

络石小霸王除了景酷爱烧他那段时间怕过他以外，还没真的怕过谁，现在被他看了一眼莫名有点心虚，躲到了孟身后。

孟笑笑：“其实我也没损失什么。”

“哼，”张老头冷哼一声，“谁告诉你你没损失？能量守恒定律听没听说过？”

“啊？”孟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您是说……他们在我身边吸我的能量，然后我就……”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但是意思大家都懂，张老头没应声，默认了他的说法。

“我的……灵气，真的会枯竭吗？”孟沉默一阵，出声问道。

张老头还在气头上，嘴下不留情：“废话，你就是普通人类，妖的灵气之所以源源不断是因为他们在修炼，在辛辛苦苦转化，你没有这个能力，而且本身你用的就是别人的东西，自然会有耗尽的一天。别人灵力充沛了都好好存着，你倒好，救你命的东西不好好珍惜，反倒拿去救人，你可真是善良。”

又是一阵沉默，孟之前在景颉和他说过之后就想过这个可能，虽然失落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半晌，他笑了笑，问：“张爷爷，您是不是小时候我爸爸妈妈找的那位老中医？”

心里默叹一声，张老头没说话。看着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说不心疼是假的。

当初他到林中避世都能被这孩子的父母找到，那时候孟面黄肌瘦远没有现在长得健康可爱，他出于恻隐之心拿出自己的珍藏救了他一命。原以为缘尽至此，谁成想他出来随便找了个地方窝着，都还能再见到孟，这缘分对他来说非同寻常，自那以后他就决定暗中护这孩子一世，反正人类一世不过寥寥百年，对他而言几乎是一瞬间。

看他不说话，孟就知道答案了，点点头感叹了下自己运气好，然后又问：“我还能撑多久？”

心里有些感伤，语气也放缓了些，张老头：“你的劫数已经过去，照理说不再需要这些灵气改造你的体质，不过……”

顿了顿，他继续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这东西留在你身体里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伤，关键时刻还能救你一命。若你以后安安分分，别随便见什么人都救，剩下的足以你好好过完这一生。”

孟：“如果我救了呢？”

似乎对于他问这话丝毫不意外，张老头：“少让乱七八糟的妖魔鬼怪近你的身，其他你担心的问题都不存在。”

孟默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明白。

解开了一个心结，孟接下来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