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想不出个由头,干脆不再去想,因为心下早就做好了决断,倒也不为此事烦心,一觉睡到月上柳梢头才醒过来。
他理了理衣服,神抖擞的转身出门,刚刚打开门,门口顿时闪出两个人影,恭敬的朝他一礼,“掌门。”
凤长歌眉毛一抖,正了正脸色,道:“这么晚了不去休息,守在本尊门口做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有些无奈。
他们两个是侍候在凤长歌身边的剑童,一名墨言,一名墨语,平日里负责侍候掌门衣食住行,一般晚上凤长歌都会睡的无比踏实,根本不需要他们侍候,于是晚上除了附近负责守卫的弟子,平日里他们也就跟着掌门作息睡了,但今天不一样啊,青鸿师叔特意交代了看好掌门,他们可不敢随意违抗命令。
别看凤长歌是掌门,真正管事的到底是青鸿,在这些小事上,凤长歌这个甩手掌柜的威严明显还不如青鸿大。
墨言一脸微笑的朝他拱手,“青鸿师叔说了,您要逃婚,可以,请不要逃的这么光明正大,让我们难做,毕竟天宫那边我们还是得给个交代的,昆仑宗上下现在戒备森严,但凡发现您有任何想出逃的行径,我们都会全力以赴阻止您离开,请掌门三思而后行。”
凤长歌:“……”
墨语默默补刀:“天后殿下,请您待字闺中,一切交给我们。”
凤长歌:“……”
凤长歌面无表情一伸手,“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他又去了一趟窗户那里,还没打开呢,外面就传来一道声音:“掌门别试了,老朽在呢。”
凤长歌:“……”
凤长歌顿了一下,幽幽道:“大长老,您很闲?”
虚灵咳嗽一声,摸着白胡子,无奈的说:“本来是挺闲,可青鸿师侄非要我过来守着您,这不是不闲了吗?”
凤长歌心塞,“……你是大长老,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虚灵呵呵笑了一声,“因为我也想过来守着啊,掌门您不知道,我和青鸿开了个赌局,我赌您今晚肯定逃不走,他赌您今晚肯定可以逃走,昆仑宗上上下下基本都下了注,他的赢面还挺大,这不,我就亲自过来守着了。”
凤长歌:“……”
本掌门就此沦为整个昆仑宗的赌资。
很好,小鬼,别让我逮着你,不然本尊非把你屁股揍开花!
还有青鸿那个小别扭,次次都往他致命点戳,牙痒痒的简直想揍人。
他一挥袖设了个阻挡灵力波动的结界,抬眼看向房屋顶上那拳头大小的通风口,眼睛微微眯了眯。
时间一晃就到了清晨,虚灵伸了个懒腰,抬眼正好瞥到前方漫步走过来验赌局的青鸿,眼睛微微亮了亮,摸着胡子呵呵笑道:“我在这守了一个晚上,没发现任何异常,掌门保准还在呢。”
青鸿眉一挑,淡淡道:“在与不在,看看就知道了。”
他抬手一敲门,“师兄在吗?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