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
他并不着急。
甚至,心里已经在盘算,逮到这个家伙之后,该以何种手段,来发泄心中滔天的怒火与恨意。
“不久后,待杨叔彻底痊愈,陈某人,希望你代表整个洪家,跪在他面前,磕头道歉。”
陈长生检查了一边双手,确定彻底干净了,这才抬起头,缓缓的说道。
洪泰:“……”
跪在杨国豪那个废物面前,磕头道歉?
哈哈。
这真的很好笑,难道不是吗?
“你在白日做梦。”
洪泰嗤笑,你他妈自己都快要去见阎王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口出狂言,让他洪泰,去给一个已经废掉的人,磕头道歉?
陈长生笑了笑,不再言语。
有些事,通知了一遍,就足够了。
从陈璐手中接过qiāng,检查子弹确已上膛,这才抽空,打量起了周围这一圈又一圈的乌合之众。
世间万千生灵。
不过沧海一粟。
而有的人,却早已屹立在了绝巅。横扫四方,荡平一城,也是一句话的事。
任凭世界如何变,有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变。
强、权。
任你富甲天下,权倾朝野。
在真正的强、权面前。
依旧,不过是土鸡瓦狗,草籽尘埃。
“还有利息没收呢。”
陈长生单手插兜,眸光扫向四方,本该热闹非常,喧嚣尘上的赌场,此刻却是安静的可怕。
即使还有没逃离的人,也远远的缩在百米开外,不敢妄动。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在这些人面前,他们就是蝼蚁。
下一秒。
这极致的安静,却被一道qiāng响,狂暴的撕裂。
砰!
浓浓血水,从洪锋额头正中的小孔之中,涓涓淌出。
“我的儿啊!”
看着逐渐被血水包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洪锋,洪泰睚眦欲裂,“孽畜,你找死!!”
“我不管你什么来头,身后有多大的背景,今天势要将你碎尸万段。”
堂堂洪家家主。
在这新北,可谓是金字塔最顶端的大人物之一。
往日里,不论走到哪里,不论是谁,不得卑躬屈膝,礼让三分?
不得,毕恭毕敬的喊上一句洪家主?
然。
今天。
一个年纪轻轻的黄毛小子,先是断了他儿子的双腿,这已经是不可调和的罪行。
可,就在刚才,竟公开处决了!
这,把他洪泰置于何地?把他整个洪家,又置于何地?
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摸打滚爬,操劳数十载,才创下这片基业,可让儿孙无忧无虑,富贵几代。
结果……
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眼前,白发人送黑发人。
心如刀绞,面目狰狞。
“今天,就此别过。”
把qiāng交给陈璐,陈长生从容不破,淡如清水,“不久后,我们会再见面的。”
“杂碎,杀了我儿,竟想就此离去?你莫要想的太天真!”
洪泰指着陈长生,那模样,似乎要吃人肉,喝人血。
“你要拦我?”陈长生背负双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洪泰怒极而笑,“我要你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