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来自于心理上的强大压迫。
除去徒手捏弯qiāng支,这堪称不是人的视觉冲击之外,更多的是来自,陈长生周身的那股气场。
风雷啸而不惊。
群妖乱而不惧。
接过陈璐递过来的白色丝巾,陈长生擦了擦手,抬起一双眸子,注视着眼前装饰豪华的礼堂。
礼堂中,奢华的水晶棺鲜花围绕,香火旺盛。
火盆中正在燃烧的,竟是一扎扎真币。
出入过wyn金色大厅的顶尖乐团,却在这里奏响了哀乐,敲起了丧钟。
整个新北最上层人士,无人敢缺席,一一前来祭拜。
几乎可以说,在新北,这般高规则的葬礼,除了金家之外,无出其右。
不过。
地上那具尸体,以及还在流淌的鲜血,却使得原本庄严肃穆的气氛,变得压抑。
那静静站立的青年,不动如钟,如一座山岳,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那种紧迫感,直让人窒息。
不远处。
看着这道巍峨如山,举世瞩目的身影,张雨桐一阵愣愣出神。
她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金阳的死,与他有关?
金宗泉,以及整个金家人的过激反应,让她不得不这般猜测。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男人,太强!!!
她的身旁,站着张庆丰。
张庆丰边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胸前挂着佛牌,手持一串天珠的中年男人,从陈长生身上收回目光,对着张庆丰问道:“他就是花一百二十亿,买你山水国际的人?”
他叫秦汉秋。
新北最大的外来企业家,被所有外省来的商贾,亲切的称之为秦老哥。
也是唯一在企业做大做强之后,没有遭到新北本土四大家族打压的人。
单单做到这一点,就已经说明,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否则,金徐赵洪,岂会放过嘴边的这块肥肉?
今天来到这里,纯粹是为了看金宗泉的笑话。
不曾想,竟见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
在如此场合,砸金家的场子。
啧啧……
不敢说后无来者,却是前无古人之举。
“就是他。”张庆丰点头道:“老秦,不要小瞧了这家伙,查不清底细。想必,来头极为不简单。”
“既然还不清楚底细,张叔叔就下此定论,是否为时尚早?”
秦汉秋身旁一个青年,往前横出一步,跟张雨桐并肩而立,笑道:“雨桐,你说是吧?”
面如刀刻,有菱有角,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觑。
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荡漾出一股令人炫目的笑容。
秦硕。
秦汉秋的独子,十八岁时,自己选择进入部队历练,在这十几年里,从西南边区一名最普通的士兵,成长为某特种部队的一名主力。
三年前选择退役,前往国外进修金融。
如果说,金阳是新北富二代中的异类,那么,秦硕,便是异类中的异类。
从小,就不屑与那些纨绔子弟为伍。
秦硕的话,让张庆丰摇头笑了笑,“一个人只要在这世上存活过,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
“我更清楚的是,一个公安局长,就能轻易更改一个人的信息。”
“倒是那个女子,身手还算可以。但,也只是还可以。”
秦硕昂首挺胸,器宇不凡,竟有几分蔑视天下的气势。
听罢。
秦汉秋摇头,直接指正,“硕儿,你太狂了。天下何其大,莫要小瞧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