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赶紧说道:“婶子说的哪里话,这才叫真性情,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强多了。”小婶子又和凌轹介绍了一下我,这女孩确实是个快人快语的,倒是并不惹人烦的道:“我早就听我妈跟昔年提过你了,说当年要不是你,他们根本就活不下来。”
我摇头道:“没那么严重,是小婶和昔年夸张了。”又说了两句之后,凌轹说道:“那你和我妈聊着,我去和面、剁馅儿,晚上吃饺子。”说完就进厨房开始干活去了。正好俞昔年穿个大裤衩和挎蓝背心出来了,身上还带着水珠。
小婶子皱眉道:“也不擦干净了再出来,整的哪都是水。”俞昔年不在意的嗯了一声之后,坐到了我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说道:“大哥,我嫂子和三胞胎咋没跟你一起来?”我摇头道:“你们当年去天津准备出国的时候,我和王小琴就分开了,小河他们上班呢,我这次是过这边办点事儿,没想到遇到小婶子了。”
俞昔年诧异的道:“怎么和嫂子分开了?我记得你以前对嫂子特别好啊,为了不让大娘说嫂子,你们屋的衣服都是你偷偷地洗的,这是有啥误会不?”小婶子听完撇撇嘴儿道:“那家人不是啥好人家,分了就分了吧,你没再找?”
俞昔年不知道当年的隐情,毕竟他那会儿就是个孩子,但小婶子肯定是知道丈夫是怎么死的,只是当年原主爱王小琴,是真的爱,甚至就算是王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也觉得这是王家大人不地道,不能算在他们姐弟头上。
这也是当年小婶子含泪和俞家断绝关系,带着孩子要另投他乡的一个原因,也是原主愿意抛出将近三分之一祖产拿给娘俩做路和安家的主要原因,这里面含有着一份愧疚在里面。不过,不管怎么说,王小琴是原主的心上人,也是小河他们这世的生身母亲。
再说,现在也不要博同情,当年该报的仇也都报了,那女人是否还在世都不一定。也没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些事情了。所以,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她改嫁了,我带着小河他们去了东北,现在在京城生活。”
小婶子看我这么说,害怕儿子不识趣儿再问些有的没的,就开口打断道:“,那年代就是那样,人都跟疯子似的,没着没落的。对了,鹿年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呢?”我回答道:“还是老本行,就是现在的医院是部队的。”
说到这个,小婶心里挺难受地说道:“当医生好啊,可惜你二叔走得早,昔年的医术没学成,要不也是大夫了。”俞昔年看气氛稍有凝滞,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妈,就我这性子,学成了我也干不了这行,碰着个搅牙的(事儿多的)病人,我都能上去踹两脚。现在我做这行挺好,没人跟我指手画脚的,单位待遇还好。”
我来了点儿兴趣地问道:“那你现在做什么呢?”俞昔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的,小婶子冷笑道:“你咋不说了?也知道自己干的活不好说了?也就咱家凌轹傻了吧唧的要你,换个人谁跟你?”我奇怪的问是怎么回事。
小婶子叹气道:“这不是咱家没人吗,你弟弟复员回来,本来说好给分配到炼钢厂做主任的,谁知道让人花钱给顶了,最后整到炼人炉去了,主任到还是主任,但这回是管死倒的,你说这是去还是不去?去吧,这工作咋找媳妇儿?不去,三年兵白当了。也是瞎猫碰死耗子,还就让他给摸着了一个好媳妇儿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老俞家祖坟冒青烟了。”
这话说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能干咳两声,然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