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领着那些大些的孩子进山里割草,回来之后,把两件旧衣服缝在一起做成口袋状,然后把掺着棉花的草絮进去,再来回绷上几道线,这棉衣就出来了,我试了一下,感觉还可以,只是鼓鼓囊囊的,显得有些臃肿,但能保暖过冬,也就顾不得这些有的没的了。
孩子们倒是都挺高兴的,伸着小手摸呀摸得,就和小河他们当年在地府的时候,第一次到我给他们做的衣服一样,可怜又可爱。
总算是解决了这块儿心病,我和吴老唇边连黄连水都消不下去的燎泡,终于下去了,可是,舌头都被黄连水拿的感觉喝水都是苦的,啥味道也尝不出来。
好不容易停下来,我从空间割了一块儿鹿肉,炖熟之后,我尝了一下,一点味儿都没有,正要再放一勺盐,跟在我身后的小河三个赶紧拉住我的胳膊道:“爸爸,你这是要腌肉吗?你都放了两勺了,中午的豆角炖土豆就可咸了,我们都喝一肚子水了,不信你听听!”
小湖和小海赶紧点头表示没错,还特意将小肚子挺了挺,然后晃晃,哗啦啦的水声证明他们说的都是事实,难怪他们看我做饭,就全跟进了厨房,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最近忙着四处化缘棉花,三个孩子想我了呢。
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天甚至下了一场雨夹雪,屋子虽然被我烧的热乎乎的,但我还是决定喝点儿酒热热身,我去自己屋子进了空间取酒出来。
我发现孩子们从打被麻婆婆拴了红线开始,阴间的事情就在慢慢失去记忆,连带着空间也记不起来,之前还能看到鬼怪,现在,鬼物们在他们面前走过,他们也是看不到的,似乎是被关了阴阳眼一般。
好在智商并不受影响,只是却越来越爱哭爱闹了,疯起来的时候,会绞尽脑汁想办法逃课,就和他们这个年龄的普通孩子没有两样。我觉得这也好,所以,也尽量不在他们面前使用空间,不提任何跟鬼神有关的事情。
吃完饭,三胞胎神秘兮兮的过来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仓房,就看到靠近仓房边上的空地处,堆了将近半麻袋的苦姑娘,一个个挺胸抬头明显是在等表扬呢。
红姑娘又叫苦姑娘,是这年代孩子们冬天时难得的水果,所以,在秋末的时候,小孩子们就会结伴在山脚下采摘,然后让家里的老太太给用线串起来挂在阴凉处,等霜降的时候,让霜打一下,这苦姑娘就会变得甜滋滋的,今年的霜降已经过了。
我扒出一粒儿红姑娘,饱满的果实大手指盖儿大小,因为已经被霜打过,果实从土黄色已经变成了深红色,捏起来有些弹软,我揪下来果子,味道确实很不错,尤其是这苦姑娘的皮,泡水对于扁导体发炎之类的上呼吸道感染和上火是有奇效的。
对于三胞胎,我从来都是不介意夸奖的,更何况这些确实是孩子们的劳动所得,我抱过来挨个亲了一口,夸奖着他们真能干!一边将这些红姑娘用簸箕抱回屋找用针线开始穿串,三胞胎围坐在我周围,兴奋地讲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托儿所发生的趣事儿。
我认真地聆听着,偶尔插话儿,气氛显得很是温馨,当我将这些红姑娘穿成两串一米长的串儿,要挂到仓房里的时候,才发现三胞胎早就哈欠连天的揉着眼睛了,原来不知不觉的都八点了。
赶紧哄着三胞胎让他们洗漱睡觉,三个孩子却拉着我问:“爸爸,你明天不去孤儿院吧?今晚和我们一起睡呗?”我突然明白了,三个孩子还是因为我最近忙,感受到了忽视,只是因为懂事儿,不哭不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