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半晌问道:“俞大夫,您怎么不骑上车啊?还有老远的道了,我这老牛脚程不慢,您骑得稍微慢点儿就行。”
我一听,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的半晌,我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会骑自行车。”村长愣了一下,这年头不会骑车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少了,不会骑车的年轻男人,更是找不出来两个。
但是,前世我生活的那个年代,自行车只在小的时候看过,再后来就基本都淘汰了,一般家家都有汽车,最次也是用电瓶车代步,像我这样的手残马路杀手,最好的选择就是消停的坐车,所以,我什么车都不会开,也不会骑。
我红着脸解释道:“我家老宅离我之前的单位很近,用不上骑车。”我的身份,村长多少也是知道的,毕竟一开始,传过来的信息是:资本家余孽俞鹿年携三个儿子到j省y市,长白山林业区,二道沟河村五队劳动改造。没过多久,又改成了主动为农村建设添砖加瓦,响应国家号召的思想进步知识青年。
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儿,才怪了,更何况,一看这爷四个新皮嫩肉的就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俞大夫的小脸和手,嫩的跟豆腐似的,就是个大姑娘都比不了,至于这三个小娃娃,更是在这个年头很少见的胖乎乎的,小手上一个个的坑窝窝,不哭不闹的,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村长抬头看看天,舔了舔嘴儿,估摸了一下时间,这要是走回去,估计晚饭都完事儿了,村长搓了搓手,然后问道:“要不挤一挤,把这自行车也抬到牛车上,然后你挨边坐车,咱么坐牛车回去?”我一听大喜,赶紧点头答应:“那就麻烦村长了。”
也不知道是一路折腾,让孩子们疲惫了,还是这坑坑洼洼的路,颠簸的人困倦了,牛车没走多远,三个孩子就呼呼的睡着了,我看了一下,盖着毯子的孩子们不会受风,头上又有我挡着太阳,不会被直接晒到,这才放下心。
我抽出一盒烟递给了村长,村长一看那牌子是大前门,高兴的不得了,打开后抽出一根,然后把剩下的要还给我,我笑着挡住后说道:“别,我本人既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这烟本来就是为了跟大伙搞好关系才买的。”
村长显然是被我的直白给取悦了,哈哈大笑道:“我就得意你这样的,干啥就干啥,不像有的城里人,说一句话,得拐三拐,累挺!想要干啥,还得拐外抹角的,谁都不傻,还能看不出来是咋的?”我笑着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问道:“村长,村里说没说我住哪儿?”村长道:“五队儿就一个集体户,新盖的,里面住着八个知青,男的就三个,你住那儿吧?头几月这些人跟着村里人处的不太好,现在想跟村民搭伙儿,也没有人家乐意。”
我想了想说道:“咱们村有没有租房子的,您也看到了,我这三个孩子这么点儿,晚上有的时候闹人,这和人住集体宿舍可不怎么方便。”
村长想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问题,那八个知青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和大小伙子,城里来的都有些娇气,要是孩子哭闹,一天两天的还行,时间一长就得闹起来,还不如直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