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抿了抿唇,红着脸在男人手腕上拍了一下,拽着衣服想起身,谁知秦戈突然把他拉进怀里在地上滚了两圈。
“你又”顾行之晕头转向,以为他在闹,没好气地瞪他,看到他冷厉的神色后认真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方才坐着的地方。
一枚银色断箭赫然深插在墙面上。
相府里,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缠斗不休,老管家面色如常的经过,给看热闹的两兄弟换了新茶。
“皇帝哥哥,你说他们俩要打到什幺时候”顾长安打了个哈欠,觉得好生无聊。
“打死一个算一个。”顾行之冷哼,然后摸摸小弟的脑袋,“长安要是觉得无聊了,就跟哥哥回宫住两天。”
顾长安眨眨眼,促狭地笑:“可是秦将军说皇帝哥哥这三天身体抱恙都不能上朝了哎。”
顾行之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背上,立刻红了一大片。
“管家伯伯快拿烫伤药来”顾长安急道,拿旁边凉了的茶水浇到顾行之的手背上。
老管家立刻去拿了。
顾行之淡淡笑了笑,拿另一只手摸摸小弟的脑袋:“哥哥不疼,长安别急。”
“烫伤最疼”
“怎幺回事怎幺会烫凤伯,药膏给我就行。”秦戈一听到顾行之受伤就马上脱离缠斗飞了过来,把正在说话的顾长安拎开,握住他发红的手心疼的不行,拿过老管家手里的药开始给人涂。
顾行之凉凉地看了罪魁祸首一眼,撇过脸去。
秦戈莫名遭冷遇,有点无辜。
“是我提到秦将军皇帝哥哥才烫了手的。”顾长安看秦戈对顾行之好,有点满意,于是好心解释。
凤天衣理了理小家伙被秦戈拎皱的衣领,好笑地摇了摇头。
秦戈眼睛一亮,直勾勾看顾行之。
顾行之无奈地看了眼小弟,拍掉擦好药还握着不动的狗爪:“天机谷怎幺回事”
“谷主无故身亡,通知一声罢了。”凤天衣耸耸肩,不在意的态度很难让人想到谷主是他的叔父。
“早就让你改改天机谷那种奇怪的传信方式,射什幺断箭,今天行之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非拆了你的老巢。”秦戈想到这个就气。
“天机谷人连一个断箭都躲不开的话,恕臣直言,皇上还是换个人吧。”凤天衣不紧不慢地回道。
秦戈又开始手痒。
“凤相有何打算”顾行之在桌下拉了拉秦戈的手,继续问道。
被安抚的秦戈很满足,乖乖蹲在顾行之身边。
“回去一趟,一来继任谷主,二来查查叔父死因,三年前那个小状元不错,稳重踏实肚子里有点东西,相位你可以考虑他。”凤天衣撇撇嘴。
“霸个位置不干事,早该换了你。”秦戈嗤笑,当然也就是调侃调侃,真有大事凤天衣也不会坐视不理。
“活儿都我干了,皇上去干什幺”凤天衣凤眼一眯,暧昧扫过二人。
顾行之脸一红,抿唇掐了掐某人:“你是天机谷少主,终归不能久留。”说着看了眼小弟,“只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