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找医药箱都找了很久,更别谈什么包扎了。
温煦只觉得很倒霉,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句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他觉得太矫情了。丝毫不认为已经十七岁,却不知道开水壶里的是热水的自己的错。
温和多少了解一些小煦的别扭性子,叹了口气却认认真真道:“少爷,你可以叫仆人把我送回我的房间。这么晚了,赶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来问我,别自己莽莽撞撞的了。会让人担心的,知道吗?”
温煦虽然生活上,呃,不太能自理。但在交际方面还是比较擅长的,理解完少年杂七杂八的话,忍不住道:“好吧,把你当成傻子玩弄是,是我的不对。你以后就陪我读书照顾我就好了,我不会在想什么角色不角色,傻子不傻子的了。”也许,被人担心的感觉还不错。
“少爷,角色是什么?”
他有些好笑,这还不是傻子是什么?连一些基本名词都不知道。他微提了嘴角:“你看,你不是傻子是什么?角色就是你不是你自己了,你去当另外一个人。”虽然还是喊出了傻子,但其中的恶意是真的感受不到了,多了好多敞开心扉的放松和愉悦。
温和当然是听出来了,直接笑了出来,挠了挠头,说不出的憨。
“那少爷,你快睡吧。明天我在帮你看看伤口有没有好些。”
“嗯。”温煦躺在床上,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他只是在想这个莽撞闯入的温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起初在街边遇到他,他呆滞的眼神和喉头的乱吼确实像极了一个傻子,使他起了玩弄之心。带到家里,洗干净换上合适的衣服,只觉得也没那么坏,有个人在身边至少不会那么无聊。去了学校,注意到了他连对一个害自己的女人都能那么温柔,看见对方衣衫不整就拿自己的衣服给对方。被骂时不会反抗,一声不吭,但在急躁时竟然会哭,还会不考虑处境时就哭着睡着了。会在迷茫时表示内心的渴求,照顾人时那么温和,处理伤口时看着一点也不呆滞。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暖暖的。
他其实也注意过温和的长相,鼻子和眉其实单独看的话是有些严厉的,却被眼睛软化了下来。
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傻子”呢?
“老爷,少爷房间的灯还没有关,前面他的新仆人在他的房间。”李叔向正在处理文件的温父报告着。
温父没有表露出主人和仆人是有分别的厌烦,只是揉了揉太阳穴:“你不觉得有点像么?我,实在是忘不了。”
“起初我也觉得像,但骨子里的性格不像,反倒是像极了十六年前被赶走的那位......夫人。”李叔在说到夫人时犹豫了下,因为当年的场景实在是太悲惨也太难忘,就像所以见过甚至是经历过之人心里的一根针,不大不小,刚刚好卡在了最痛的位置,拔掉了,便如没有水坝阻拦的洪流,怎么也......抵挡不了。
“不知道她好不好。”温父重新戴上眼镜,遮去了眼底极不可见的悲伤,很轻很轻地感慨,“或许,缘分真的存在。”
李叔不好再做回答,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