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卿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蛋红彤彤地,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来话。
安斯搂着卿弈,一用力,两个人就换了位置。安斯的身形比卿弈大了不少,这个动作完全将卿弈禁锢在他的怀里,而且还是三百六十度亲密的那种,问:“你为什么偷亲?”
卿弈害羞,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对上安斯的眼睛。最后被逼问得紧,他快速拽过一边的被子一角,挡着脸部,小声辩解:“你是我媳妇儿,我亲你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呀。”前面还算理直气壮,但说到后面的‘呀’就有些底气不足,而且带着几分委屈,委屈自己不能亲媳妇儿。
他声音本就小声,还隔着被子,就跟自言自语一样,安斯压根就没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安斯抢过卿弈的被子随手一扔,然后又将周围的被子之类的扔一边去,确保卿弈不能拿到任何遮挡的东西,才让卿弈再说一次。
“我、我不想说了。”卿弈刚拒绝,安斯就低头凑近他脸蛋。他一对上安斯直勾勾的眼神,脑子就犯迷糊没办法思考,连忙红着脸推了推安斯,半抱怨道,“你离我远一点呀,你一靠近,我心就快跳出来了。”说着,他拿起安斯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有些害怕地说,“都快跳出来了。等它跳出来了,我会死的。”
安斯对卿弈那既是嫌弃又是表白的话感到欢喜,又有几分哭笑不得。他将手抽了回来,没再继续问,撑着一边手臂坐了起来:“下次想亲,直接亲。”想想两人的身高,他又补了句,“你说,我低头。”
卿弈听了安斯的话,没回答,因为他不能说自己不好意思直接亲,还答应了媳妇儿不能说谎。
他回过神,刚好看见安斯在换衣服,便停了动作。他快速抬手捂住眼睛,然后中指和无名指露出一条小缝,一动不动地盯着安斯露出来的肌肉,脸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然而再怎么害羞,他都没有转移开视线。
“小八,媳妇儿肌肉真好看。”卿弈忍不住炫耀道,可惜的是听见的依旧是008在关机中的提示,只能把满腔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了。
等安斯弯腰脱了上衣,他也顾不上掩护自己在偷看,突然惊呼出声,一骨碌爬到床边,把拉下安斯的衣领,心疼地问:“媳妇儿,你这里怎么有个牙印呐?”
安斯低头,看见自己肩膀上有了个小小的牙印,而且皮肤已经有些充血了,尤其是那两个虎牙的位置。他看看卿弈因为惊讶露出来的牙齿,移开了脑袋:“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卿弈完全没想起来自己才是制造牙印的罪魁祸首,一脸纠结地盯着安斯的伤口,觉得怎么看怎么碍眼。
想到阿爸处理父亲伤口的办法,他脸蛋通红地问:“那你要不要我给你消毒?”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对上安斯的眼睛,别扭地左看右看,耳尖冒红,显然是又害羞了。
“嗯?”
卿弈直接忽略了安斯的疑问词,一手扶在安斯另一边肩膀上,一边手拉着衣领,快速低下头,凑近伤口舔了舔上面的齿印。
硬邦邦的口感终于让他找回了前不久迷迷糊糊吃棉花糖的记忆,顿时震惊。那哪里是棉花糖!明明是媳妇儿的肌肉呀。
一想到自己咬了媳妇儿,而媳妇儿还努力隐瞒真相不让自己知道,卿弈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最最渣的、最最最坏的伴侣了。越想下去,心底的愧疚就越多。
安斯动作慢了一步,看着卿弈舔舐而冒出来的舌尖,喉咙动了动,还是没制止卿弈的动作。他半垂着眼睑看着卿弈的动作,对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在他的心底挠了几下,酥酥麻麻又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