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累了,我们的辛苦不会白的,”李意阑安抚着拿起了铃铛和纸条,垂眼仔细端详。
然后他们五个人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一星半点的端倪来,只好暂时按下了,又听李意阑提起那群吓到大师的蚂蚁。
这是今天最不惊人的发现,吸引力相当于没有,在寄声的牵头下,大家一致决定该趁热打铁地去一趟牢里。
江秋萍非要去,抬臂又会扯到伤口,张潮只好留下来,接过了将他裹成粽子的重任。寄声看见大麾,记起他六哥也是个虚弱的人,一溜烟回房里倒梨汤、灌汤婆子去了。
李意阑本来和吴金在廊下等,可吴金闻到了吕川手里那坛花雕的酒味,腆着老脸上去讨教了,回廊下一时就空了。
前后都是人陪人,就他一个孤家寡人,李意阑站了片刻,忍不住抬脚走向了知辛的客房,他其实愿意跟知辛多待一些时间,可他的时间又总是不够用。
这时,一只麻雀斜掠下来,正好落上了知辛的窗台,它在那儿跳了几下,接着低头啄了起来。
李意阑凝神去看,发现窗台上撒着一些干化的米粒,应该是有人刻意留下的,而有人是谁不言而喻。
那只麻雀又来了,知辛听见它的喙啄在木头上时的细响了。今夜的云里有雪相,室外会寒冷彻骨,知辛本来是想着打开窗,它要是愿意进来,那就相伴着过夜,要是不愿意就随它去。
谁知道他推开窗后,才发现来客不止一位,李意阑正半蹲在他的木窗外,跟那只为了吃天不怕地不怕的麻雀大眼瞪小眼。
动物向来怕人,尤其是野生的,这画面约莫是有些平等的禅意,知辛乍一眼看到,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红尘滚滚,有时非常残酷,可这时却是静谧温柔的。
李意阑其实听见知辛走过来了,只是那小麻雀一点也不怕生地盯着他,李意阑觉得有趣,也就多看了几眼。
知辛开窗以后他就不看麻雀了,站起来笑道:“我是不是打扰到大师了?”
“没有,”知辛指了指那只麻雀,“我听见它来了,但是不知道你在外面,外头凉,要进来坐坐吗?”
李意阑下意识就是一声好,话到了嘴边才想起自己还得去牢里,不得不遗憾地婉拒了。
可拒绝完发现他那些拖拉的属官们还没有出来的迹象,李意阑不想走,想起知辛不凡的境界,急中生智地找了个话题:“大师见识广博,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两样东西?”
知辛从容地点了下头,李意阑将铃铛和纸条隔着窗递过去,很快就发现自己问对了人。
“这是百岁铃,是扇贩子出摊的必备之物,这样沿街的时候就不用叫卖,只需要拉一拉绳索,铃声织成一片,人们就知道是卖扇子的来了。”
“至于这句俗语,我倒是听过,谈录里面有写。凳不离三的意思,就是凳子的长度末尾取数必须是三,一尺三、三尺三等,后两句的意思与之等同,至于为什么非要取这些数,无非就是民间图吉利的一种说法。”
“凳不离三,三同散,取意是希望凳子不会坏。”
“门不离五,五同福,取意五福临门。”
“床不离七,七同妻,取意能早日娶妻,一生不离。”
原来三五七下面的意思是散福妻,可那木匠一个老光棍,哪来什么福妻?还是说福又同夫,其实说的是散夫妻?
第19章捕头姐
“六哥,走啦。”
寄声左手一个坛,右手一个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