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干这种事。”
听着傅远之狡辩的言语,严岚鄙视地看着他,道:“严纨已告知我了,傅远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你知晓这事对他造成多大阴影吗?”
“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傅远之声音弱了下去,“那晚本想找你报仇的,谁知道竟爬到他屋去了。”
“嘁。”严岚冲他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年纪大了,眼睛脑子都不好使。”
“你再说一遍?”傅远之急了,指着严岚道。
“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一点?”严岚嫌弃地说着。
傅远之气得跳脚,“老子才二十七!风华正茂的年纪。”
“二十七还一事无成,整天天就知道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严岚继续嘲讽。
傅远之似是被戳到痛处,瞬间安静了下来,坐回原处,垂眸看着地上,细声道:“你不懂。”他只是想让祖父看见他现在的模样可以放心。
看着傅远之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严岚闭上嘴,坐在他旁边。
突然,屋内传来秦晏带着兴奋的声音,傅远之一个激灵,换了种心情,立即上前推开门,看到闻玉慢慢坐了起来,开心地喊道:“小玉儿!你终于醒啦。”
严岚紧接着跟上,声音微微颤抖,“终于……醒了。”
闻玉看着三人的反应,一脸茫然,低头咬着手指,哈喇子流了出来,滴在了锦被上,然后大伙笑了起来。
秦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试探性地喊了声,“修竹?”
谁知闻玉没有反应,歪着头,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痴痴地回了句:“你真好看。”然后指了指傅远之,严岚,“还有你,你,你们都好看。”
秦晏的心瞬间跌落在地上,喉咙发苦,艰难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嘿嘿嘿。”回答秦晏的是一连串的傻笑,还有着滴落在被子上一滩的口水。
秦晏握紧双拳,死死抵在榻边,额间青筋暴起,似在隐忍着某种情绪,眸眶温热传来。
傅远之也意识到不妙,立马出去,刚好撞见踏云背着郑太医走了进来。
严岚转过身,暗自擦着眼角流出的液体。
“太医,他,你去,去看看。”傅远之激动得语无伦次。
郑太医看见闻玉醒了,先是一喜,刚想道声恭喜,结果却看见闻玉对自己傻笑,再瞧着秦晏此时的神情,看来情况不妙。
“太医替他瞧瞧。”秦晏敛心绪,对着郑太医说道。
“是。”
郑太医瞧了大半天,闻玉也对他笑了大半天,心里叹了无数遍气,这么俊的一个公子,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倒真是造化弄人呐。
“‘水月’毒性强,因为在公子体内待的日子久了,毒性扩散到全身,从而使大脑受到一定损毁,虽说有奇药,可到底时间长,余毒尚未排清,需喝上好一阵子排毒汤药,好生调养。”看了许久,郑太医也就得出了这个结果。
“大概需要多久?”秦晏问道。
郑太医皱了皱眉,道:“这也不好说,臣也是第一次碰见此毒,公子能醒已是万幸,若是苍天眷顾,一年足矣,若是。”后面的话郑太医没有说下去,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秦晏哽咽了,“劳烦太医了,踏云,随太医开单抓药去。”
闻玉如今这副痴傻的模样,倒真是让人心疼,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儿,成如今这般,使人闻之遗憾。
“你们下去吧。”秦晏无力地摆摆手,“别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