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人一闪,离开了褚辰星的攻击范围。褚辰星知道自己打不到那人了,问道:“你是谁?”那人回答道:“我是皇上派来的,来看看訾先生的情况。”褚辰星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说道:“訾熙衍很好,就是今天折腾久了,太累了,没有什么事。”那人说道:“褚先生,我不想听你说谎,今日的事已经传到了皇上那里,皇上明白訾先生是忠义有功之人,也知道了您和訾先生的困境,让我来看看,今日我带来了药物和一点粮食,明日我会带御医来,请放心。”褚辰星还是不放心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骗子。”那人拿出腰牌,走近褚辰星身边,扔到地上,褚辰星捡起来,盯着看了一会,觉得应该不是假的,说道:“我暂且先相信你。”那人在暗中顿了下,离开了。
褚辰星拿起那人留下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将火再次点着,将米倒在刚刚捡来的锅里,想了想,有从锅里拿出一半,放回袋子里倒上水,开始煮饭。人的鼻子在格外饥饿的情况下差不多能跟猎犬相比了,只有在夜里煮饭。褚辰星叹着气,将米全部放在里不见光的地方,将杂物什么堆了上去,米饭也好得差不多了,褚辰星不敢讲米饭煮熟,于是将米饭盛出来,用布包了好几层,再将药煮好,倒在碗里,等它自然晾凉。在这期间,褚辰星不断起来晃晃,闻闻屋子里的味道是否会引来其他人。看着昏迷不醒的訾熙衍,褚辰星内心充满了悲哀,自己连煮药,做饭都要小心翼翼,以惊动了不怀好意之人。褚辰星第一次觉得自己从小培养的家国情怀少了许多,去为他人付出有何用,他人仅仅凭自己所看到的的来定论,那他人看不到的不就如同东逝之水,不复存在了吗。褚辰星心中泛起一阵怜惜,不是怜惜那些痛苦死去的人,而是心疼这个昏迷不醒的人,这个以身犯险的人。
天微亮,訾熙衍缓缓醒来,自己还在发烧,但是身上冷得不行,褚辰星看他醒来,将药端到訾熙衍嘴边,凉了的药比热着更苦,甚至连草木的腥味都被扩大,訾熙衍一口灌下,险些没有吐出来,褚辰星又将半生不熟的米泡了水,相当于米粥,喂给訾熙衍,訾熙衍难受到不能说话,摆摆手,示意自己吃不下了。褚辰星看着訾熙衍苍白的脸色,内心的愧疚与怨恨更胜,但是褚辰星更加厌恶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扶訾熙衍躺下了。
訾熙衍一直处于高烧不退的阶段,到后来,褚辰星喂的药訾熙衍也一并都吐了出来,褚辰星一遍一遍地擦着訾熙衍的身体,但是都无济于事。褚辰星猛然想起以前看的宫斗剧里,发烧厉害了不都是两个人脱得什么都不剩然后抱在一起,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奇迹般的痊愈了。褚辰星抱着破釜沉舟的心,将訾熙衍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全程盯着訾熙衍的脸,连眼神也不敢动,到自己的时候,想了好一会,还是留了条裤子。抱着浑身滚烫的訾熙衍,褚辰星的内心多了几分焦虑,担心这个方法是不是小说里才有用的,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訾熙衍的烧果然是退了许多,褚辰星吊了几天的心也算安下来了,訾熙衍依然处于在睡觉,褚辰星烧了水,正在发愁怎么煎药,訾熙衍微弱的喊声就传了过来。褚辰星到床前,看着訾熙衍疲倦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傻笑,訾熙衍哑着嗓子说道:“辰星,我饿了。”褚辰星一阵酸意涌上心头,什么都没说,走过去舀了碗热水,端过来说道:“只有热水,没有别的了。”随即又附在訾熙衍耳边说道:“我怕有人,米和药我藏起来了,夜里我们煮了吃。”訾熙衍点点头,说道:“这几日麻烦你了。”褚辰星道:“这有什么,我们现在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客气。”訾熙衍笑着点头,褚辰星让他再睡会,自己离开了帐篷。
很幸运,訾熙衍在外面捡到了一些稻草,又捡了些柴,最后顺手捞了一个木板,想着回去能将睡得地方搞得舒服一点也好,正在褚辰星美滋滋地想着这几天怎么过的时候,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子出现,拦住了褚辰星的去路,褚辰星心中警铃大作,想到这人应该不会是讨麻烦的人,突然拦路确实下人但是自己也不想起争执,于是想从旁边绕过去,男子伸出手:“褚公子可还记得我是谁?”褚辰星听到声音,说道:“您是那晚的.....”那人道:“正是,我想问你,訾先生可好?”褚辰星点点头,那人说道:“既然如此便好,我这里有一些被褥,我那日见你们家徒四壁,便让人找了些,你和我去拿。”褚辰星去和这个人拿了东西,顺便知道这人是皇上身边的护卫,叫李桠,也算是代便皇上了。褚辰星暗自放心,拿了东西便回去了。
訾熙衍听了褚辰星对这几日的描述,不禁叹了口气,褚辰星也知道,皇上算是盯上訾熙衍了,老话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皇上惦记上,不知是福是祸,整个屋子里的气压好像低了许多。
是夜,褚辰星和訾熙衍吃过饭后,就休息了,这几日确实累,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