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弟弟。”
“……”盛约似乎难以相信,“我用了很多润滑。”
柏方时:“是啊,谁知道呢。”
盛约:“……”
两人面面相觑,除了尴尬,还有点滑稽,大概这就是处男的悲哀了。
盛约面子上挂不住,其实他基本都懂,这几年没少“学习”,理论知识充足得可以出书了,可惜事到临头,理论都是靠不住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冲动。
他等得太久了。
越是靠近,越紧张,越情难自已。
“我们重来?”盛约推开药箱,按住柏方时的手,“重新试一下怎么样?”
“别,你都受伤了,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
柏方时一顿,消毒水的味道在他们之间漫延,有点刺鼻。他揉了揉鼻尖,含糊地说:“总会有机会的。”
盛约感觉出了他的抗拒和敷衍,心情刚刚好转一些又被他浇冷了,他们分手再复合,三年多了,还是要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难叫人心灰意冷。
盛约识趣地不再追问了,自己回卧室去。柏方时把药箱了,稍微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沙发,也跟着回房了。
这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今天白天,他们去见了家长,度过了一个梦幻般的日子,几乎给人一种马上就要结婚的幸福错觉。
而晚上就原形毕露了他们依然站在三年前的原点,没有一点进步。
第二天,柏方时醒来时盛约已经起床了,没像往常一样给他早安吻,甚至都没跟他说话。
柏方时晚上没睡好,一早起来就神不振,又被盛约的冷气冲了一脸,其实他不太确定,盛约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还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故意和他冷战?
仔细回想一下,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冷战过,每次盛约发脾气,他都会去哄,如果他不哄,盛约就会憋不住,自己来找他的麻烦,总之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毕竟这位少爷的作风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能吵架的事就别憋着。
柏方时下了床,慢吞吞地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时,盛约正在出门去遛狗。
他家小区的保密性足够可靠,在楼下转转问题不大。
柏方时叫住盛约:“昨晚都没吃饭,你饿不饿?”
盛约摇头,他戴着口罩,脸色被挡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柏方时和他对视了几秒,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低落,眼睛里没有神采。
柏方时最见不得他这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老实趴在窝里,连平时张牙舞爪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弟弟。”柏方时走过去,不管盛约的拒绝,隔着口罩亲了他一口,“早安吻。”
“……早安。”
盛约垂下眼睫,嗓音又闷又沉。
“先别出去了,我看一下你的胳膊。”
“不用,我刚才弄过了。”
“……”
“擦破皮而已,又不是大伤。”
盛约出奇地通情达理,说完打开门,牵着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