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木椅让肩膀和腰背突起的地方都十分不适,他揉着胳膊撑起身子,才看见站在窗边的陆展。
陆展闻声回头,见徐殊年醒了,就提起他放在一边的背包,挥挥手说:“走吧。”
徐殊年迷迷糊糊起身跟上,揉着眼睛回头看了眼这间实验室,疑惑地问:“那个女鬼呢?”
陆展回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你身上的怨气她自己回去了,没事了。”
两人走回宿舍楼时,正是要上早课的人起床的时间,徐殊年进寝室门时,正看见从床上爬下来的齐野。
卫生间里有洗漱的声音,应该是胡非,因为张还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一副还没完全清醒正在和困觉做斗争的模样。
齐野看向门口时,捕捉到了徐殊年身后的陆展一晃而过的身影,眼睛一下就瞪得溜圆,盯着徐殊年惊讶道:“你和陆展昨晚一直在一起?你俩……干嘛去了?”
徐殊年知道他又想歪了,连忙摆手,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夜不归宿这件事。
谁知身后陆展突然去而复返,搭着徐殊年的肩,一副体力不支地模样说:“我现在急需补个觉回回血,今天上午的课都去不了了,看在我昨晚这么卖力的情分上,你回来记得把课堂笔记借我看一下哦。”
徐殊年回头看向陆展,想到他为了帮助自己多半一晚上没睡,就老实巴交地点了下头:“好的。”
陆展便笑着拍拍他的肩走了。
徐殊年再回头时,宿舍里的齐野站在床下目瞪口呆,张坐在床上目瞪口呆,气氛一时十分诡异。
反应过来的徐殊年,被他们误会的方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否认,却因为着急而结巴了。
“你……你们别误会,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齐野和张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露出了同款的猥琐笑容,齐野冲徐殊年眨眨眼:“我们思想很纯洁的,你们俩单独待了一晚上,肯定就是从诗词歌赋聊到了人生哲学而已嘛,我们懂的……”
床上张笑容里带着点儿异样的兴奋,附和着点头说:“对啊对啊。”
徐殊年搞不明白他们这弯弯绕绕的到底想表达什么,挠了挠头说:“昨天我俩的确就是聊天啊……”
两人也立即点头:“明白明白。”
这时刚洗漱完走出卫生间的胡非,扫了眼三人,皱眉指了指齐野和张,一脸嫌弃:“你俩大早上的发什么骚呢,笑这么yín^荡。”
上午的必修课,徐殊年一直在认认真真听课,同时也把课堂笔记写得尽量工整,条清理晰。
整四节课,他们宿舍四人都在教室靠中的座位上坐成一排,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情形,一开始教室里不时还有人回头打量他们。
徐殊年对于胡非和张也愿意跟自己坐一起有些意外,早上出发时,齐野叫上自己跟他们一起,其他两人也没表现出什么意见,这就足够让徐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