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给学生兼职工资比请一个固定职工划算得多,而学生一般上手也快,他们不用花太长时间培训,所以他一趟下来,就加了好几个老板的好友。
回学校时,差不多已经五六点了,徐殊年吃完饭从宿舍区的超市侧面路过时,不经意地转头看了眼橱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
这一眼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了,后背又开始腾腾冒起凉意。
那块镜面里折射的影子,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就在他身后大概两米的位置,然而这条窄路上此时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头也没回一下,徐殊年拔腿就跑,直直朝人多的地方狂奔。
超市正面大门外此时正是人来人往,徐殊年停在了这一片,然后又左右张望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松了口气。
傻愣愣地在超市前站了很久,随着天色的逐渐暗沉,徐殊年不得不战战兢兢回到宿舍,一路上还时不时四下张望,虽然没瞧见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但他却隐隐觉得有什么在一直跟着自己,这种感觉折磨得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回到宿舍楼后,走廊楼梯上来来往往的男生,四处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让徐殊年的心情放松了点儿,但那种被什么尾随的感觉却依旧没有消失。
在他凝神留意身后的动静时,除了四周男生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以外,总是能间或听见一两声清脆的细响,像是走动时带动身上铃铛摇晃的声音。
本来一开始听到这种声音时,徐殊年并没有留意,之后却发现自己无论走到哪里,这声音都会如影随行般出现,他便越发毛骨悚然了。
没过多久,徐殊年就又见到了那个瘦小的影子,当他站在宿舍独立卫浴里打算洗把脸时,一抬头就看见,镜面里自己的身后有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儿,和前不久他在山里看见的那个一模一样,脸上毫无血色,眼神也空洞洞的,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小女孩身上那件小白裙子,沾满了血污几乎看不出原貌,在腰部的位置有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上面坠着个小铃铛。
徐殊年被吓得猛得后退几步,一个不留神滑坐在了地上。
这时在外头听见卫生间里一声闷响的室友们都愣了愣,疑惑地转头瞧那扇门,只有齐野起身走过去敲了敲,低声问:“怎么回事?”
等了会儿里面才传出徐殊年闷闷的声音:“没事。”
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以为是徐殊年在里头不小心摔了一跤,都没当回事。
没多久,徐殊年便低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他人都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没人发现他惨白着一张脸。
晚上所有人都上床睡了,到处都静悄悄的,那些细响便更加清晰。
徐殊年裹在被子里蒙着头,强迫自己不去听床下时不时响起的铃铛声,却在不可抑制地浑身发抖。
在无尽的恐惧和焦虑里,徐殊年越发觉得自己是出现了神问题,不然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见这些东西呢。
第二天清晨,室友们都起床了,因为他们今天都有早课。
徐殊年其实和他们是一样的课,却没能及时起床,室友们见他床上没动静,虽然也知道他有课,却没人叫他一声。
一夜未眠的徐殊年此时正神恍惚,他躺在床上听着室友们起床下床洗漱拾,又一起去上课了,全程都有意识,却完全不想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