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感冒了吗?”
闷油瓶摇摇头,抬头看向港口,转移话题:“我们要逃出去。”
吴邪抖了抖毛站到他身边,日已西垂,夕阳灿烂,海上的风摇动粼粼的海面,却携着微微的寒意,他们一路向北,这里的气候已经十分寒冷。
闷油瓶低声说:“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跑到那边藏起来等着我。”他说着,用爪子指了一下百米以外的一处高台,那边杂乱无章地堆满了缆绳、铁锚、拖网之类东西,还有不少船上卸下来的各种集装箱,显然十分适合躲藏,就算有人来抓,也可以凭借地势周旋脱身。
吴邪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他最讨厌小哥的单独行动,个人英雄主义!但是人家确实英雄,他的理智告诉他,听小哥的安排有肉吃!所以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那你小心。”
闷油瓶瞧着他,眼睛里有一丝笑意,他把爪子按在吴邪爪子上:“嗯。”
正这时,包括叶成在内的四个水手抬着佛像上到甲板,身后跟着叼着烟的陈皮阿四。华和尚立刻指挥着岸上和船上的伙计们把跳板加成两条,同时不住口地嘱咐着“小心”。
抬佛像的四个伙计已经上了跳板,闷油瓶咬了一下吴邪的耳朵,吴邪刚要问怎么了,只见身边灰影一闪,闷油瓶已经不见了,接着一个抬佛像的伙计“哎呦”一声,脚一软跪在跳板上,左踝上两只分明的牙印,都在汩汩地冒血。
事发突然,其他三人毫无防备,闷油瓶咬完了头一个人,立刻翻身跳上佛像,在佛头上一蹬,转头又咬叶成旁边的伙计,那人下意识的一闪。沉重的佛像立刻失了平衡,叶成和剩下那个伙计再也稳不住,连人带佛像一下子翻到水里去了。叶成到底身手敏捷,抓得最紧,立刻冒出水面,一面踩水拖住佛像,一面呼喝着人拿缆绳来捞。
闷油瓶还不满足,连咬带踹,将一只跳板弄松了,刚刚跑过来帮忙的华和尚一脚踏上,木板立刻摇摇晃晃地带着他,跌进水里,激起一片极大的水花。
水手们乱糟糟的,陈皮阿四掏出手枪,却因为面前人太多而无法瞄准,导盲犬出身的吴邪最不怕人多,就算是人挤人的商业街他也能从容穿行于人类的腿间而不被踩到或者阻住,当下连跑带蹿,马上就到了跳板近前。这东西距离水面有七八米高,底下水花四溅,人们跑来跑去,他嗅了嗅那只板子,一只前爪触了一下只觉得十分摇晃,本能地觉得头皮发紧,犹犹豫豫地又把爪子拿回去了。
闷油瓶站在对面:“快,吴邪。”他狼嚎起来,吴邪还要犹豫,只见小哥身后有陈皮阿四的伙计拿着棍子来了,小哥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等着他。
吴邪不知道应该感动还是应该骂一句哈士奇都是二货,总之,他顾不得害怕了,他不能让小哥站在那里坐以待毙,哪怕那边有等着吃狗肉的鬼,他也顾不得了,立刻小心翼翼地踏上跳板,一路往小哥身边冲,边冲边叫,龇着他雪亮而锋利的白牙,试图用声势喝退那个拿棍子的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