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颜左摇右晃就是不让他寻到那两瓣唇,眼中得意尽显,惹得杜夜然很是恼火,一手捉住他两只腕子,一手摁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是近乎厮磨的吸吮。
柳子颜不甘落了下风,双腿胡乱踢弹,竟让他踢到了杜夜然的某处。
便听杜夜然倒吸了口凉气,紧紧皱起了眉头,神情痛苦:“你谋杀亲夫啊!这可关系到你下半生的幸福!”
柳子颜被他这难受的表情吓得愣了片刻,只以为自己踢到了他那里,一时满心的愧疚溢出,茫茫然不知所措。
正想着要怎么道歉呢,下一刻便被杜夜然压住吻上,没防备地被他攻陷了唇齿。
这个骗子!
这是意识弥散前,柳子颜最后的想法。
神识在酥麻的身体里溃散,杜夜然在身下的人窒息前放过了他被吻得充血的唇,转而流连于耳后脖颈之间,辗转纠缠,细细密密,气息游荡,激得柳子颜一阵颤栗。
从微乱的衣襟里可以看见他纤细的锁骨,线条优美地延伸到双肩,隐没在衣中。杜夜然眯了眯眼,似乎想看清线条的走向,不禁伸手拨开那半遮半掩的衣襟,轻抚上细致的肌肤。
一个个吻落下,在白皙的肩颈上留下一串串红印。安静的书房里只有两人交错的轻喘,回荡在彼此耳边。
秋来天凉,裸露在外的肩颈终于感受到丝丝凉意,唤回了柳子颜的理智,忙抬起早已没了束缚的双手,用力推开杜夜然的脑袋,略微窘然地拢起衣襟。
终于醒过神来,杜夜然有些歉疚地抚了抚柳子颜的面庞,哑声道:“抱歉。”
柳子颜撇过红得滴血的脸,小声嘟哝道:“没,没事。”
杜夜然嗤的一声,乐了:“你是傻瓜吗,什么叫没事。”
柳子颜也觉得自己回的太蠢,改口道:“那有事。”
杜夜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书房里飘荡,听得柳子颜越发羞窘,一拳捶在他肩上,怒道:“不许笑了,快起开!”
杜夜然终于止住了笑意,俯下身抱住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被他低沉的嗓音诱得愣住,半晌才别扭地嫌弃道:“你重死了。”
双手却是轻轻搭在了那人腰间。
杜夜然最近很忙,日日都要在书房中处理各种信件公务。杜夜清亦是来过几次,似是有什么事要商议。每每这种时候,柳子颜总是主动避开,或是回房看书,或是四处转转,不去打扰他们。
朝堂的事他不懂,也不想去懂,那人说让他等,那他便等着,他只想跟在那人身后,这便足够了。
……
尚书府中,吴婉玉从下人手中接过方才接到的信件,拆开细细看了一遍,勾唇笑了笑,眉间闪着一抹得色杜夜桢派人送来的信,说是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除掉那小野种了,只需要她派一波人马,届时隐在六王府外以备不时之需即可。
吴婉玉眼中掠过疯狂的光芒终于能把这个威胁除掉了!
“太子明日便要微服启程,你跟在他身边务必要护他周全。”
凌炎抱拳应道:“是,王爷。”
杜夜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也要小心。”
凌炎点了点头,出了书房。
第二日,晨光熹微时,凌炎跃上房顶:“我走了,你一个人好生保护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