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绝配。”游乘宣向来为君不尊,将死也没个正形,笑的露出八颗牙齿。
“但是我不能死,这个太后的傀儡也不是谁都能当的。”他说时还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没事,若你死了这些不归你管。”司故渊也将手抬起,环住了游乘宣,在他耳边轻语道。
匕首从后方抵住心脏所在的位置,游乘宣隔着重重衣料都能感到寒意。可他偏偏话多,他还有话没说完,总不能憋着。
“其实还有一句话。”游乘宣靠在司故渊身上不动,眼睛垂下刚好看见地上狐狸软在雪里,那狐狸鼻子微微抽了几下,眼睛仍还是一时睁不开。“其实我这个傀儡从小到大也不怎么听我爹娘的话。”
刀刃向前移了几分,实打实地触在他身上,司故渊感觉到对方有些害怕的紧了紧环住自己的手臂,也回了他话:“我也有一句话。”
“我扪心自问,这些年说的这千句百句的喜欢……”
他顿了顿,发丝被寒风吹散。
“都是真的。”
游若归蹲在宫殿房梁,看着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这风吹的冷冽,他在这里被刮的不轻。
终不过是叹了口气,吊儿郎当地一跃起身,随手将手中摆弄了半天的木质玩意儿抛了下去,皱着冻红的鼻子摇着头,走的时候还学文人骚客长嗟一声。
“男大也不中留啊……”
今夜很长,单鸣琼守在晏安身边,而司故渊守在游若归身后。
“很久没出来了吧?”
先前游若归刚行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紧跟而上,他也不停,那人就远远的跟着。
最后二人在市坊间的顿足,游若归仰头看了看面前的戏楼,负手行上台阶,坐在戏台红栏上。
他双腿悬空,两手撑住栏杆,探首往下看着司故渊。
双脚晃着带着几分孩子气,这人从春至冬都围着一圈毛领,从初见至现在都如是。
一声骨头磕地的钝响,司故渊对着面前少年单膝支地,未敢抬头。
细雪被体温融化,浸入衣料渗入肌肤。
“我曾经以为我面前的会是位戎马一生的大将军。”
最后三字一字一顿,混着恨和怨凿在司故渊身上,指肚摩挲着木纹,刻板重复着动作。
“还想唱戏吗?”游若归将双腿交叠,眯眼看他。
“……”
面对对方沉默,少年一时失笑,拿指节搓了搓鼻尖,才勉强稳定下来道:“今天一个个都怎么了,问话都不知道回答吗?”
“……不唱了。”
“不唱了?”游若归挑眉,戏谑看着司故渊继续说:“那成,琴还弹吗?”
“……”
等了半晌,游若归好耐性地又重复了一遍。
“不弹了。”
面前雪层蓦地一声脆响,有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