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回应的也干脆利索:“不行。”
“为何?”
“你哪见有皇上被皇后压的?”
“这倒是没见过。”游乘宣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所以才要封你为后。”他心中算盘珠可是拨的直响,一句一句都在跟对方玩文字游戏。
“我若后宫佳丽三千,你可会吃醋?”
“不吃。”司故渊答得干脆,笑容未减。
“……又是为何?”
“反正你只能被我上,她们可做不到”
游乘宣再次吃瘪,眨了眨眼睛自觉不再接话,手却不老实,在一旁戳着红狐狸的鼻子,戳的对方直往后拱。拱了几下就拱出司故渊怀里,后爪一空整只狐就栽了下去。
下去时还不忘拿爪子勾住司故渊衣衫,嘶啦一声咧了一个大口子。司故渊忙捂住撕开的口子,手都被吓的发抖。故作镇定地皱眉看着自己敞开的怀,一把拎住想跑狐狸。
“这可是御赐的新衣裳。”状似埋怨地点了点狐狸的鼻子,其实坏心逗给游乘宣听。
“还御赐的新衣裳?那御赐个皇上给你你要不要?”游乘宣将身子往后一靠,扭头盯着亭外一池红莲发呆。之后司故渊好像回了什么,游乘宣赏花赏的出神,也没大听清。
后来想起还有奏折未批,就拢了袖回自己殿内了。
两年时间,宫中上下无人不知这人受宠,连皇后都不敢乱言半分。
扪心自问其实他活了这么些年,宫中嫔妃是母后召来入宫的,皇后也是母后挑选的,妃子们也是朝中大臣举荐的。可偏偏这个人,是他真真正正想要握着,揣着,想要好好的将其护在自己怀里,谁也动不得,说不得的人。
世人说他昏庸,他也知道。可他偏偏不傻,偏偏他听到了晏安言语中的叹息,见到了游若归眼中的杀意,也看到了司故渊撕裂的衣帛下一闪而过的寒光。
既然退无可退,那便只能赌了。赌事不至此,还有转圜的余地。
晏安坐在去京的车马上,指尖滚捏着那个木球。闲来无事脑内自然就想起了以前。
想起了几年前朝堂上的那个少年。
他那眯眼七分醉的姿态,这么多年来,竟也模糊了记忆。
只是姑且记得,那时他眸中湿润,口中呢喃的是自己的名讳。
醉后齿间想要倾吐而出的这么些年的委曲求全,最终都化成了属于自己的两枚字,就这样一遍一遍的念着。
现在想起来就开始头疼,自己教的这群孩子骨子里一个比一个犟,闷声拧着,谁也不肯服谁。
单鸣琼看他皱眉,心知他内心不快,张了张口又闭了回去。后来又想起来什么,想着干脆一同坦白了,以后落入游若归手里说不定还死的痛快些。
“半秋之毒,毒性并不猛烈。”
晏安见单鸣琼开口,便回头向这边看来,一时间想不起她说的半秋是指什么。
“而先前你中毒失明,其实用不了半月,三日便可。”
“所以你是说……”
“是小王爷的要求。”
说完后单鸣琼看着晏安,试图从他神情中看出些什么来。那人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也没有什么惊讶之感。
“你知道?”
“我不知道。”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