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吃菜的游若归身上。
“你干的?”
对方耸肩:“还能有谁?”
“为什么?”
“他不需要知道,这人的脑容量给他个夜明珠玩都绰绰有余了。”游若归戳了戳柯无忧的脑袋顶,对方无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这半年我虽不清楚他们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单鸣琼一定早就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晏安。”
“对女子动手我向来不齿,我会派人去说清楚。”
“而京城离扶风并不远,可他要成亲我连请柬都没见到……”
游若归将身体慢慢伏下,也跟柯无忧一样趴在了桌子上,手里摆弄着还剩一半茶水的杯盏。
“他肯定不愿让我去。”
“怕我会坏了他好事。”
自己还一直可笑地想着问问他,想回去讲一讲。
问他是否知道北冥有鱼从北海飞往南天,听说过西天有鸟溺亡于东海。
他在扶风的这几日天天听老和尚给那个小家伙讲故事。而这些小时候其实从书上早就知晓的故事,游若归都好好揣在心里,想以后慢慢讲与他听。
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不需要了。
那人一定是知道的,单先生总会给他许多,她唾手可得自己却望尘莫及的所有。
而自己给他的,都是他所避之若浼的。
“现在还不算太晚,你去替我向单先生问个好,我去宫中见见陛下,叙个旧。”
游若归去宫中请见,皇上倒也来的快,拽着他两人就在宫院里散步。
“陛下,敢问你我的太傅同单姑娘成亲是哪一天?”
“……”那人没说话,却是顿了脚步,眼睛看向池内荷叶。
于是游若归又问了一遍。
“是太傅……自己上奏的。”君主顿了顿,转身面向游若归。“朕曾经允过他,若是有心仪的女子,告诉朕便是,朕赐婚。”
“那时朕不知道你喜欢他。”
他看着荷花言语顿了顿,回过头来。
“明日任你去吧,朕就当看不见。”那人有着同游若归几分相似的模样,笑起来时眼尾上挑的弧度都相同。
游若归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兄长,继而拱手俯身,极深极深地向他行了一个长揖,直到腰部酸痛蔓延在整个背部时才僵硬的直起身。
“臣弟谢主隆恩。”
君主点头看着游若归离开拐进宫中巷口,没过多久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近。
“陛下准备将在下关在这里多久?”
来者在君主身后顿住脚步,对方转头看向他,含着笑的眼中丝毫没有因他突然出现而应有的惊诧。
“咳。”君主咳了咳,掩饰去了尴尬。
“游乘宣,你真是好大的脸面。”
来者司故渊抱臂立在那人面前,直呼对方名讳。
这人竟连夜晚都穿着一身缀满珠翠的戏服,甚至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都感到了晃眼。人自然是美人,要是不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才是最好的。
“你穿戏装很好看。”牛头不对马嘴地冒出来一句。
“你们皇家莫不是把断袖当家训,一代代传下来的吧?”司故渊怕是被气傻了,反而咧嘴笑起来骂那人。
“当然不是,朕只喜欢美人,男女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