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知道人的担忧,道:“放心吧,不会对你表哥做什么的。大越经过与朔达一战,jūn_duì损伤惨重,四年时间也不够他们与隋兰匹敌,最好不要再拖下去。若此战能成,我也只割掉一小块地,剩下的便打算让大越的皇帝做个封王,让他继续管理,就让你的表哥去辅佐他。”
沈白微微点了点头,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随我一起出征,为我出谋划策。”
新越四年十月
大越御书房
“报皇上,南面桓水驻军传来急报,隋兰皇帝携数十万大军往桓水关来了!”
安锐闻言,笔锋一顿,直接拍在了桌子上,龙颜大怒:“快!传大将军易青入宫!”
“不必。”不等那士兵出去,易青就已经跨进了御书房,“末将参见陛下,请陛下恩准末将前往桓水支援!”
“嗯,去吧。”
然而,易青怎么也想不到,他与心上人的再一次见面,竟是在那被无数将士的鲜血染红的战场上。
两军交战时,沈白并未露面,他知道伤亡惨重,但这就是战争。
林锦带着沈白来到哨兵塔,望着前方一片萧条的战场。战场的土地和河水是特别的,他寸草不生,却是暗红色的,多有残留的兵刃,以及尸体。
这幅景象,让沈白想起了《吊古战场文》,情不自禁的吟诵起来:“浩浩乎,平沙无垠,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熏。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此古战场也,常覆三军。往往鬼哭,天阴则闻。”
他的眼中没有悲天悯人,只是带着无限的感慨。有战争就必有死亡,世人知道这一点,却还是甘愿去抛头颅洒热血,所为的,也就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在势力割据的时代,战争的烽火会一直蔓延,没准哪天,他就到了你家,逼的你不得不拔刀而起。而所有君王所求的不过一个结果以杀止杀,以血止血。附赠上的,无非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
林锦揽着他的肩膀,道:“昀儿的文采啊,真是比我好上了不知多少倍。不过,这当真能听到鬼哭?”
“也就是这里的山势比较特别,风吹过形成回流,经过一定角度的摩擦就发出了那种声音罢。”沈白握住揽着他腰的手,道:“现在的战局怎么样了?”
林锦叹了口气,道:“唉,虽然白虎jūn_rén数少是少了些,但是个个都是兵,双方久持不下,也不是个办法啊。”
“桓水这里两面夹山,中间的河道却很宽广,南方人熟谙水性,这就是我军最大的优势。水上作战,弓箭是最合适的武器,而北方步兵防守坚固,轻易不可伤之。”沈白按了按太阳穴,“确实棘手啊。”
林锦笑道:“不过,昀儿应当已有计策了吧。”
沈白轻轻一笑,道:“有是有,不过能不能成,我也没信心。诈降,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这是一个办法。”
林锦寻思了一会,心中已有人选。
几日后,两军再度于桓水之上交锋,不同的是,沈白也到了。
易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敌军中的白发人,神情是那样冰冷无情,好似他们只是狭路相逢的陌生人一般。他看见往日埋藏在人眼底的情意,已经不再对他流露了。
正当他出神,隋兰军已经往这过来了,才赶紧指挥jūn_duì开始御敌。
这一仗,他打得心不在焉的,下意识的去注意那人。一旁观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