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仆从这才发觉他的穿着,连忙低下头。
“子爵阁下昨夜病了,现在夫人、管家和大部分侍从都在里面守着,没能迎接……”
不等他冗杂的客套话说完,纳塔尔就急匆匆地把一双手套扔进他怀里,直冲冲地往里走。
“公爵大人!这,会客厅在这边……不,您不用”
旁的仆从没有跟着伯德出门过,自然就不认识纳塔尔,而听见了公爵这个称呼的,也都被这个名头唬住了,没能反应过来,于是就这一人独独阻拦,这点力道对纳塔尔而言形同虚设,他毫无障碍地就闯进了主人家的正屋。
他冲进去的动静不算大,可绝对算不上小,里斯本夫人蹙眉,听着外面仆从的声音,向身边的女仆吩咐道:“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女仆探头去看了眼,小跑回来附耳道:“夫人,是一位先生闯进来了。”
“谁?”里斯本夫人勃然大怒,“那些守院的人呢?大白天的都在睡大觉吗?”
女仆煞白了一张小脸,唯唯不敢语,缩着肩膀瑟瑟发抖。
不等里斯本夫人继续发作,那个胆大妄为的闯入者就出现在了二楼的走廊,里斯本夫人纠紧了手里的丝绸手帕,站起了身。
“公爵大人,你真的不能去”
纳塔尔停得猝不及防,仆从一个不小心,差点直直撞上去,等他抬头,原来不用再拦了因为没有意义了,纳塔尔已经彻底闯入了。
“夫人……”仆从瑟瑟低下头,告饶道,“对不起,我……”
里斯本夫人听见那一声公爵大人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扫了一眼纳塔尔的模样,厌恶地转过视线,冷漠道:“去给公爵大人取一套正经的衣服来。”
仆从唯唯应是,里斯本夫人冷冷补充道:“别忘了去领罚。”
纳塔尔理了理衣领,他倒不觉得自己这身有什么问题,除了脸蛋脖子和手,就没有哪儿再露肉了,只不过……他看了眼已经红着脸眼神到处飘的女仆们,还是没有对里斯本夫人的话发表任何意见。
“我听说伯德病了。”出于礼仪,他就站在走廊的另一端说话,不与女眷靠得过近。
“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里斯本夫人不理会他。“娜娜莉,带公爵大人去会客厅等候。”
“我是来见伯德的。”纳塔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里斯本夫人门口的那扇门,“我要见他。”
里斯本夫人憋着满腹怒气,冷声道:“娜娜莉,我是不是叫不动你了!”
名叫娜娜莉的女仆吓得浑身一抖,小步走到纳塔尔身前,小心翼翼道:“公爵大人……”
纳塔尔不为所动。
两人正僵持着,那头房门突然开了,白发苍苍的医生佝偻着背出来了,他眼神不好,此时鼻梁上没架琉璃镜,没注意到走廊另一头还有个陌生人。
“夫人,”医生直接开口了,“子爵大人的情况不太好,他现在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