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擦干净了，但他却不由自主地去想刚刚空气中弥漫的那非常可疑的水汽，他恨不能立刻泡到消毒水里，搓下两层皮来！

“有用的时候？”赵志杰冷笑了一声，“现在就是有用的时候，你怎么拿？程浩被你坑进去了，你确信他曾经的那些手下还能听你的？”

“你不用知道这么多？”姜朗不耐烦地说道，“你只要知道我一定会把疫苗给你就行了。”

赵志杰冲着他呸了一口，直呸得姜朗一跳：“这种时候你还跟我打什么马虎眼？不如我守在这里，咱们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赵志杰脸上有种不正常的癫狂，完全是一副准备和姜朗同归于尽的样子。姜朗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找人，微观大的所有大门都可以用密码通行，只要有密码，不用找任何人。”

赵志杰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姜朗置若罔闻：“等天黑我们就过去。”

“等天黑？”赵志杰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你真的觉得你今天天黑后还能出门？”

乍听这仿佛是句威胁，但姜朗立刻就明白赵志杰说的是封锁。g-x有自限性，它的基因在初始的急速自我复制后便会产生衰败，即使是在培养液中也无法超过七代，这也是姜朗敢用g-x的原因。

但是静海的疾控中心不会知道这点，在看到陆临江的情况，加上赵志杰出逃，全市戒严一定是最好的控制手段。别说天黑，恐怕中午过后，他们要再想出门也要看运气了。

赵志杰已经指向门口：“还等我请你么？”

姜朗套上外套，走过阿姨身边时低声嘱咐：“阿姨，你等我回来。”

阿姨惊魂未定，根本没给姜朗任何反应，再回过神，发现门已经从外面反锁了。

赵志杰冷眼看着姜朗锁完门，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远远地看到了微观大的侧门，赵志杰才问道：“你确定他们不会报警？”

姜朗斜睨了他一眼：“信不过你可以下去。”

赵志杰无所谓地移开了视线，但身体却始终保持着紧绷的状态，仿佛只要姜朗有任何不对，他便能暴起控制住对方。

姜朗将车停在路边一处树荫下，并不等赵志杰反应自己便下了车。赵志杰四下打量了一圈，毫不意外地在侧门的右上角看到了一个探头。

姜朗对这个探头却毫不在意，他戴上了指纹套，在控制面板上按了一下后又输入了一连串数字，门啪的一声打开，姜朗迅速进了门。赵志杰跟在后面，进门前又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个探头居然关着。

“你关的？”

姜朗却仿佛没听见，脚步不停地走着。他们此刻身在一条静谧的走廊，姜朗进了侧门后就推开了一扇消防门，拐进了这条走道里。

赵志杰也不在意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自己，只紧跟在后面，看着姜朗在几个卡道口输入密码，大约走了有十来分钟经过了五道门，姜朗终于打开了疫苗库的大门。

温度陡然降了几度，只穿着件衬衫的赵志杰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胳膊，抚平了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成排的保温柜列在房间里，每一格上都贴着名牌，赵志杰一边注意着姜朗一边抽空看了眼名牌上的内容，不多的几个他认识的名字，都让他内心狠狠地揪了一把，这柜子要是破了……这假设让他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姜朗停了下来，输入一串密码后，从打开的柜子里取出了两支针剂。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