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江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信不信我挂了电话就给你爸发短信?”
“得得得!”王令忙不得地答应下来,“你他妈能不能别开外挂?太阴损了!说吧,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陆临江说道,“我一会就把记忆卡给你送过去。”
还不等王令说不行,陆临江已经挂了电话。王令头疼地看着手机:“二百五,看我待会怎么晾你。”
事实上陆临江根本没给王令报复他的机会,一张警/官/证在手,直接就让保安领着到了办公桌前。王令是个话痨,跟谁都能侃两句,写字楼上上下下就没有人不认识他的。保安领着陆临江一脸惶恐地站在王令桌前,弯下腰小声得跟王令说道:“王令,有警察找你。”大概是终于见到人了,小保安终于有了点勇气跟陆临江搭腔,“这位警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保安的话很快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办公室里的键盘声慢慢停了下来,视线一时都聚了过来。王令把咬在嘴里的水笔吐出来,纠结着五官点着陆临江问保安:“不是,这十三点跟你说什么了?”
保安没想到王令连警察都敢出言不逊,小心翼翼地回答:“他说,找你办案子。”
王令一脸的果然如此:“他是不是还说不用叫我,他要亲自来找,省得有意外?”他见保安颤抖着点头,“我次奥,你不损能死啊!”
他站起来一挥手:“行了行了,没事,都干活!”然后把战战兢兢的保安送走,从桌底下掏出自己的笔记本一推陆临江,“我服了你个二百五了。”
王令把人带到了一间空着的小会议室,面目狰狞地指着陆临江骂:“你至于么?回头人怎么看我啊,我还怎么在公司立足啊?后辈要怎么看我,啊?”
陆临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真是为了省点麻烦而已,哪知道他发散性思维那么广。”他把暴走边缘的王令按到凳子上,“我一会陪着你,给人解释一遍去,你给我先看看这个。”
他把装在证物袋里的一张记忆卡拿了出来,放在了王令面前。王令自己是个码农,对着各类电子产品有种天生的亲切感,最看不得别人糟蹋电子设备,他看着那张有明显折痕的记忆卡,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东西怎么回事?”
“不知道。”陆临江干脆地说道,“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王令想把记忆卡拿起来,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我要不要戴个手套什么的?”他见陆临江摇头,不放心地确定,“你不会给我下什么套吧?”
陆临江才好一点的头又疼了起来:“人命案子,你给我靠谱一点!”
王令这才把记忆卡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他把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说道:“折成这样,啧,不容易搞。”他放下记忆卡看着陆临江,“你得给我几天时间。”
陆临江没意见地点点头。
王令好奇地问:“这原来装什么上面的,怎么残成这样了?”
“聋哑人用的翻译机。”
王令没听过这东西,但听名字也能知道个大概:“听起来挺重要的东西,怎么摔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陆临江没回答他,事实上他们都这么想过,并不排除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既然能把一张记忆卡破坏成这样,为什么不干脆一起带走?难道是怕太过显眼么?
王令看了下时间:“修这玩意我还得去拿个工具,你得等一下。”他边说边站起来,“反正要等,你先去把哥的冤屈洗刷清楚。”
陆临江:“……”
等他终于安抚完王令,已经快接近下班时间了,陆临江干脆多等了一会,等着王令和他同事去看房子。陆临江打开邮件查了下,给江澄发的邮件仍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