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才说道:“试完了我就觉得不行,即使抛开性别,那时候的江澄也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更何况,我那时候还是个迷恋胸和屁月殳的中二笨蛋。”
王令难得听到陆临江说句人话,但是前半句听来还是陆临江一贯臭屁的自以为是,他嫌弃地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来:“你喜欢的样子?”
陆临江怕他又把口水喷水里,将杯子挪到了一边,用手指敲了敲杯身:“我知道你的意思,江澄确实哪都好,又哪都不好。”
“说人话!”
陆临江看着他:“我那时候觉得,他若是个女的,做这些当然没有问题,可他一个我看着长大的弟弟,老做这种娘里娘气的事做什么?”
王令:“……”
“所以我干嘛不娶个女的?”陆临江问道,“我为什么不直接一点,何必要走这么一段弯路?”
“……”王令觉得自己有点头疼,他蛋疼地喝了一口酒,“对你好就是像女性?你哪来的逻辑?”
“我那时候哪会想那么多?总觉得他和那些托人带零食给我的小姑娘也没什么两样。恐怕还比姑娘更麻烦一点,毕竟姑娘没有我家老爷子撑腰。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签的字。”
王令一时词穷,当年陆临江好好上着班,忽然被陆家老爷子叫回去,在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下,负隅顽抗了三天,终于在陆老爷子昏厥过去送医后,不得已签了字后来知道,连昏厥都是老爷子事先安排好的。
其实江澄的爷爷自己也明白强人所难,可他一走家里就剩下看起来像个软面团子的江澄,怎么都不能让人放心。江澄爷爷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问陆老爷子要了四年的时间。
陆临江在这种情况下没怨气是不可能的,可当年江澄自知理亏加上又是真的喜欢陆临江,把所有的事情做到了极致,在王令这种知情人看来,真的也都抵消了。
当年的确是一笔烂账,可说到底,如今也都过去了。难得三人还能坐下来吃顿饭喝杯酒,陆临江这个二百五却脑子抽了疯,试图再搞点事出来。
王令越想越气,你特么早干嘛去了?看着旁边喝矿泉水的陆临江,发自肺腑的骂了一句:“陆临江,你贱啊!”
陆临江毫不客气地照单全:“你说,我这么贱,追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王令痛苦地背过身去:“放人一条生路吧。”
“听你的意思,看来我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两人虽在斗嘴,陆临江却一脸的若有所思,王令心头大叫不好了不好了要糟,犹不死心地妄图让陆临江清醒些:“当初江澄没有你喜欢的样子,现在就有了么?”
话音才落,陆临江脸上就现出一个让王令毛骨悚然的笑容:“恩,哪都好。”他一把勾过王令,“你不觉得他现在闪着光么?”
王令:“……”
“其实也没什么好悔不当初的,当初如果就在一起,也没有现在的江澄。依着我那时候的操行,恐怕也不会愿意让他到离自己那么远的地方去。江澄……可不是应该被困在厨房里的那种人。”王令挣扎起来,陆临江不得不放开他,“反正不算晚,还有,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主意的。”
王令深知陆临江的脾气,不得已放弃了劝说的打算,只是不甘心的问:“既然我意见不重要,那你找我干什么?”
陆临江坐正了身子,非常严肃地问道:“怎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