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中。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还没等他想明白,已经自动自发的把车开到了酒店的停车场。
他打了个电话给静海医学院,让对方把病毒图片发了过来,敲开江澄房门的时候,手机正好亮起来显示接完毕。
江澄茫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陆临江,怀疑自己是不是忙傻了,为什么会在半夜看到这人。
“有事么?”
陆临江把照片给他:“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江澄木然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后更茫然了:“垓莫尔?”他狐疑的看着陆临江,“你问这个干吗?”
不知为何,江澄能一眼认出病毒,让陆临江莫名的安心了一点:“今天机场路酒店死了个人,郭俊毅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个。”
江澄一个激灵,一把把陆临江拉进了房间。他把陆临江压在了凳子上,居高临下表情严肃的问他:“你碰了尸体?”
陆临江点点头:“我和郭俊毅一起扛的他。”
江澄手忙脚乱的拉起他的手,一点点检查:“除了手,还有哪里碰过他么?”
陆临江由着他检查:“没了。”
江澄仔细的看了一遍,连陆临江的指甲边缘都没有放过。确定没有伤口后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那就没事,垓莫尔不通过空气传播,主要传染方式是体、液性接触。”他重重的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吓我一跳。”
陆临江本能的安慰他:“放心吧,我应该没事。”
“你大半夜跑来就是说这个?”警报解除,江澄挠了挠头,心里嘀咕陆临江说话什么时候有大喘气的毛病,害他虚惊了一场。他看着陆临江一脸沉重,不懂的问:“怎么,传播开来了?不可能吧?”
陆临江摇摇头:“目前不确定有没有其他人感染……不过,你还记得我有个同事叫郭俊毅么?他是鉴证科的法医。”
陆临江的同事江澄当年多多少少都见过:“有点印象,怎么?”
“他做尸检的时候,血飚了出来沾脸上了,他说……脸上刚好有个伤口。”陆临江伸手,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点,“我来是想问一下,会被感染么?”江澄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飚出来的血溅到了伤口上?这……”江澄觉得这件事怎么听怎么匪夷所思,他和陆临江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斟酌的说道,“很难说,这取决于人死了多久,病毒的活性,以及……”以及,有多倒霉了。
江澄没把最后一句说完,陆临江看起来很颓丧,这种听天由命的概率性猜测,在眼前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实在不合时宜。
他对郭俊毅的印象不深,只能记得大概是和陆临江同期,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但据说解剖起尸体来面不改色,是个不露声色的狠角色。
江澄考虑了一会:“坐在这里猜也不是办法,不如考虑下去哪里做检测。但是事情是今天才发生的,短期恐怕没有办法得出确切的结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感染垓莫尔的死者死了多久了?”
陆临江摇了摇头:“他没给我初步的尸检报告。”
“也是。”江澄回过神来,“出了这种事……不管怎么说,先找机构做检测吧。静海的疾控中心不知道可不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