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坐在上头,纵然对范尧臣依旧怒气难消,却不妨碍他听得简直神清气爽。
他一面听,一面心中后悔得不得了。
大意了
早知如此,方才便不该把两府之臣给遣散了
这范尧臣,说话也不晓得挑时机不知道卖天子的脸面,当要在群臣面前才好卖吗
赵芮听得汗毛顺服,黄昭亮却只差骂出声来,从牙缝里头挤出声道:“邕州距此千里之遥,奏事难核真假,五日行毕抄劄,如何能信”
他虽然口中依旧撑着场,可在心中已是隐隐约约觉出其中的问题来。
是哪里出了毛病
时间太短,抄劄是不可能做完的,那姓顾的小子定然在其中耍了花枪
叫下头胡乱行事当是不可能的,他从前在赣州的政绩也不是捏造。然而这个时间着实太紧,只听范尧臣一人所言,却是难辨其中蹊跷。
黄昭亮咬着牙,冷冷地扫了范尧臣一眼。
好个范尧臣,打着这个时间差,仗着自己没看到邕州的奏章,方才还装作一副老实样,原来在这一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