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出阵前有看到药研提着他的小药箱急急忙忙的赶往那栋小楼,大概是又因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晕倒了吧。
真是脆弱啊,回想起审神者那姣好的面容,鹤丸总觉得有微妙的熟悉感,在看见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就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只飞蛾受到惊吓晕倒在地的审神者大人之后。
鹤丸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在他被献给织田信长之后,臣下为了讨得大魔王的喜爱,在将他献上的时候还献上了一个据说来自唐国的珐琅花瓶。
即便只要懵懂神识的鹤丸也不得不承认,那只漂洋过海来到了岛国的花瓶是极美的存在。
并非是它很美丽,而是它的存在,就代表着世间的一种美。所以在被装在一起运送到织田信长身边之前,鹤丸国永作为宝物一直都和另一个宝物待在一起。
即便知晓自己锋利的刃身外还有着华丽致的刀鞘,但在和那只致的花瓶一起的时候,作为凶器存在的鹤丸依旧担心,在他不经意间不小心给那只光滑无缺的花瓶划下了一道难看的刮痕。
仔细想想的话,他在那个时候小心翼翼的心情其实和面对那位娇弱过头了的审神者大人其实是如出一辙的。
所以,不是玻璃罐子而是花瓶成了吗?
在山路十八弯的脑回路之后鹤丸国永将这两者划上了等号,绞尽脑汁的想了想那只他特别喜爱的珐琅花瓶的下场……
信长大人同样十分喜爱那只来自唐国的宝物,甚至将它摆放到了自己的居室之中日日把玩赏析,可惜的是,在一场敌军的偷袭中,那只漂亮的花瓶因为打斗带来的劲风,还是从高高的书柜跌落,碎了一地。
真是太可惜了。
果然这种脆弱的宝物,他还是远远望着就可以了。
下定决心好好干活,绝对惹事的第二天,鹤丸就看见了被勒令在小楼中修养身体的浅仓麻泽。
他靠在二楼的窗前,同样看见了依在大树下的鹤丸。
于是他撑起了身体向窗外招手,示意鹤丸上楼来。
在小小的犹豫之后,对主人本能的亲近让鹤丸将昨天的誓言扔到了脑后,第一次踏入了他心中的禁地。
然后,那位花瓶美人笑眯眯的举起叉在叉子上的卷心菜高高举起,“你一定没吃午饭吧鹤丸。”
他被需要着啊。
时隔数百年,幻化出人形之中的鹤丸终于伸出了手,抚在了他觊觎了数百年的花瓶美人的脸上。
而现在,就和那时候一样呢。
浅仓麻泽钴蓝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淡淡的不解,对于鹤球呆立在原地的行为让麻泽感到一丝不虞。
他理所当然的将自己讨厌的食物挑到一旁,又理所当然的认为鹤丸一定会帮他吃完这些食物,而刚才不过是一点小意外而已,宽宏大量的主君会愿意容忍臣下小小的迟钝,但并不妨碍他催促的唤道,“鹤丸?”
“嗨嗨~”思绪回炉之后鹤丸无奈的应声,低下头,一口咬下了那块花椰菜,大概是和咪酱待久了的缘故,就算是搞事鹤偶尔也会婆婆妈妈。
就比如现在,“这可不行呢麻泽大人,您上一次的体检有说过您的身体偏弱了对吗?”
就像是哄小孩儿一样。
鹤丸觉得十分的新奇有关他们家的这位审神者大人。
浅仓麻泽就是如此矛盾的一个人。
即便没有了和这座本丸中所有刀子们相处了三百年的记忆,甚至他在醒来的那一刻隐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