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你是什么关系?”林万可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这句。
乐莘抬头看了林万可一眼,道:“你方才不是都听到了。”
“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乐莘沉默了一会,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娘去得早,家里头的人也不跟我亲近,所以我在乐家一直过得不开心。
我喜欢读书,我娘本也是教书先生的女儿,她在的时候还能教一些,待她不在了,我也不知向谁去学去问,直到……直到遇见了柳芝。”
他说到这里,停了许久才继续往下说。
“柳芝是我爹好友的儿子,年长我一岁,算得上满腹诗书,才学过人。他教了我许多,也帮了我许多。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可算是我在乐家最快乐的时光。那时……我尚天真无知,他说什么都会记在心上。不怕你笑话,什么相守一生永不分离的山盟海誓,他也曾对我说过。”
林万可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如同严寒天被投入了冰窖,从心口一直凉到了手指尖。
即使他已猜出这两人之间早有情缘,但亲耳听乐莘说出来,还是难受得不能呼吸。
“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也怪我自己没有看清他的为人。当初我们的关系让乐琪知道了,他将错全推在我身上,我也认了,只望他能好好待乐琪。现在看来,我终究是将事情想得太好。”
乐莘说完朝林万可笑了笑,“都说给你听了,我心里也好受些。其实早该告诉你的”
话到一半他突然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色。
林万可苦于双手被绑着,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将额头贴过去,立即感到他的额上一阵滚烫。
林万可意识到他这肯定是冻得病了,可屋子本就阴寒漏风,又没有御寒的衣物,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看到乐莘的双手已被麻绳磨出了血痕,更是心痛难当,可惜身边唯一算得上锋利的一片碎贝壳也已被搜走。
林万可四下寻找了一阵,连一小块石头都没有发现,最后只能俯下身用牙齿去咬。
麻绳极粗,他咬了一会即觉两颊酸疼,可绳子才咬断了一点点。
乐莘力将手挪开,道:“没用的,别白力气。等他们再来,我有办法让你先走。”
“乐先生,他们究竟为何要将我们捉来这里?”林万可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为了钥匙吧。”乐莘道,“我爹将大部分的钱财都锁在密室里,要用两把钥匙一起才能打开。其中一把在乐琪手里,另一把……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以前就跟他说过,可他不信……”
林万可暗道这柳芝真不是东西,为了钱竟将乐莘害成这样。
“小林,你听着。”乐莘轻声道,“等下他们回来,我会说我知道钥匙在哪里,但要先放你走,到时你不要管我,赶快逃走要紧,然后去找茶翁和”
“我不走。”林万可打断他,“让我丢下你一人,绝对不行。”
“你听我说完。”乐莘道,“能逃走一个,总比两个都被关着的好。你出去后总会有法子来救我的,对不对?”
“乐先生,那姓柳的不会那么容易放我走的,你一人也绝对应付不了他。若是我为了保全自己而害了你,我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