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大海!老四!老顾!”低声向四周喝道,叫了四五声才传来一个回答的。
“我在这儿。”冼星河晕沉沉的声音传来,他将手搭在横跨在他们中间的横梁上。素净白皙的手在黑暗中也异常显眼,还未想摸着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气息。颇为紧张的说。
“老四你怎么样?”
“我,饿了。”冼星河另一只手抠着旁边的泥,眼神四处漂动,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轻声的说。
“咱忍一忍,很快过。”还未想心里也没底儿。
“你为什么这么爱吃果干?”还未想扶着额头。
“因为喜欢。”
“你为什么那么爱吃泡面?”
“因为方便。”
“你家里就你一个?”
冼星河垂下眼,愚钝的思考。过了一会儿,还没想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急切的喊到。“老四!老四!”
“嗯?”冼星河扯回思想。
“没。”还未想松了一口气。
狭窄的空间气温渐渐上升,湿热又难耐。两个人晕晕沉沉的半是沉睡半是清醒。
“我要晕了。”冼星河说完这一句话头一扭晕了过去。
还未想躺在那软绵绵的稍微喘口气,神情也接近崩溃,微微闭起眼睛只留下一条缝。
挖掘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见到天明,然后出现了很多张脸,还未想睁开眼睛缓慢的眨巴。
杜毅用力的抱着他,喘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皮肤上激起了一片疙瘩。迟钝的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他看见一贫如洗灿蓝的天空还有冼星河被抬上担架脸色苍白,嘴唇乌黑。然后再吃力的转向男人的脸,心里激动了一番,脸一歪晕了过去。
男人抱着他上悬浮车,心如刀割的看着那些医生在哪儿抢救,极度的缺氧让还未想看上去也不比冼星河差到哪里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五味杂陈的扭过脸看着窗外的景色。
还未想睁开眼睛的那一句是。“我要喝粥。”
男人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擦伤,然后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大碗猪肝粥,不容分说的吹了一口然后放在他的嘴边。
还未想乖乖的张开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男人又喂了他一口粥,轻描淡写的说。“想你了,查了你的行踪。”
还未想点了点头,颇为担心的说。“那几个和我一起的,怎么样?”
“两个头一天找到了,和你那个就住在隔壁。”
男人这么一说他倒是不用怎么去担心了,还未想昂起头细细的看着杜毅的面孔。他还是头一次那么目光放肆的盯着一个人看,但可能也是死亡的到来让他放开了。这么看了有一会儿才蹦出一句话。
“你长的真爷们!”
男人硬朗的笑,眼角的鱼尾纹性感的要命。“你男人能不帅?”
“帅!”干脆利落的一句话又引来男人满足的笑容,不自在的做了一个幼稚的举动,将被子蒙住脸,缩了起来。
“小心,还吊着针。还吃不?”男人好笑的扯了扯他的被子,举举手里的猪肝粥。
被子里闷闷的传出一句。“不吃了。”
男人离开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风云残卷的干掉一碗粥。
抬头看了看还有多少点滴。“我去叫护士拔针。”冷声说。“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