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头长谷部确实言简意赅,三言两语便指出重点。
他们这阵子的几乎将所有的付丧神们都从各地召集了回来,因此人手足够,除却每天轮流去保护时也的名额照例好一番明争暗斗,其他的诸如外出搜集情报,或是去确认存有疑虑的可疑地点,再甚者去捣毁已知的溯行军窝点,每一处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最起码让时也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本就是异于普通付丧神的强大,因此调查的效率竟是出乎意料的高效,如今时也问起来的时候,能干的付丧神们已经弄出了一个大概的章程了。
长谷部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了一个他至今也感到震撼的调查结果。
溯行军们在满世界的寻找从前退役的审神者们,找到他们后便跳转时间,来到审神者们垂暮之时再杀死他们,并且伪造出他们自然死亡的假想,种种迹象都表明着,溯行军并没有完全灭绝,而是有着不少残党隐匿在暗处企图反扑。
这是一段既定的事实,根据这些情况,付丧神们结合了一些其他的情报以及一些蛛丝马迹,推算出了一个最大的可能。
在那场大战后,溯行军实力大减,虽然保存了一部分残余党徒,却无法形成气候,不能抵御时空的自我保护和纠正性,他们无法跨越时间来到更久远的过去将年轻的审神者们一一灭杀永绝后患,而是在审神者们即将寿终正寝之时提前杀死他们,以获得一些微小的阻碍正常时空的能力。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将是一个较为稳妥的东山再起的方式,毕竟如今时之政府已经解散,即使有后期的持续监控对于这些微小的改变也很难监测到,但积少成多,倘若真的随了溯行军的意,迟早有一天也会死灰复燃。
这确实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时也提出了疑问。
“那他们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来袭击我呢?”时也皱着眉思索,坦诚的问道,“去袭击居合我可以理解,毕竟那家伙也是老头子一个,而我现在的状态,袭击成功率很低吧?”
这一问让长谷部脸上显出了几分为难,但却仿佛是碰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难处,直到时也又催促了一遍他才低声回答。
“大约是因为…世界意志对您的限制和监控比较低吧。”
长谷部的话虽然委婉隐晦,但却让时也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本身就不属于这个时空。即使现在获取了正式的身份和姓名,得到了世界的承认,但相比较原住民来说,总是差了一截。而正因如此,世界对他的监管就不那么名正言顺,甚至无法直接出手干预。
想明白了这些,虽然被点出存在的不同,时也心里却没什么难过的。
从前他或许还会感到惶恐不安,但现在经历了这段日子付丧神们轮流的表述心意,那不知道多少颗大大的定心丸下去,竟让他产生了几分安定的心思来。
这份心情与其说是心意想通,不如说是有恃无恐。
这么多明目张胆的偏爱毫无保留的灌注下去,就算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打动了,更何况时也他生了副仿佛对付丧神们天生柔软的心肠。
“那你们有什么章程吗?”于是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