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确实是压切长谷部的付丧神。”
一石激起千层浪,且不说切原丸井他们开始激动的转圈圈,就连幸村和柳这等心思细腻之人也开始呼吸急促起来。
开玩笑,活生生的付丧神哎!还是国宝压切长谷部的付丧神!
啊啊啊啊好激动!
旁边的药研诧异的挑了挑眉,心思细腻缜密如他,自然早早的便想到了这些,应付的说辞也差不多准备好了,原本他是想着长谷部若是没法应对就自己上场的,可现在看来,长谷部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
聪明圆滑了不少嘛。
于是他就老神在在的站在旁边看着长谷部开始忽悠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年们。
然后长谷部就又说话了。
“前些天,有一伙妖怪潜入博物馆偷走了在下以及数振名刀,在下那时苦于桎梏无法脱身而出,便被带到了这里,幸得主殿搭救,才得以化出身形,脱胎换骨。”
说到这里,他拨开身前的切原,走到时也面前,毫不在意真田杀人般的视线,单膝下跪,一手抚胸,虔诚的低下了头。
“压切长谷部,见过主殿。”
时也盯着长谷部头顶的那个小小的发旋,沉沉的闭了闭眼。
在长谷部向他轻轻微笑的时候,时也心头那股长久以来盘旋压抑的黑云终于消散了。他不禁扪心自问,他之前一直在担心什么呢?
担心长谷部找不到他吗?担心长谷部忘记他吗?担心长谷部只是遵从他本身的设定,只效忠于他的“主人”吗?
都不是。
他只是单纯的担心,他和长谷部再也见不到面了。
即使长谷部找不到他,即使长谷部忘记了他,即使长谷部效忠于另一个人,他还是卑微又奢侈的期待着,他们能够在这片流动的时间里再一次相见,那时候,长谷部不必多说什么,只要能够冲他点一点头,他就心满意足了。
而现在,那些不安,那些担忧,那些浮动的不确定,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还在担心什么呢?
他的长谷部跨越了时间的长河,终究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正当此刻气氛正好,时也难得的自我剖白了一番内心时,切原又突然冒出一句。
“哎?压切长谷部的主人不是织田信长吗?”
哦豁。
药研刚刚放下的眉头又挑了起来,这位切原同学还真是……一针见血啊,他现在有点担心长谷部会不会原地爆炸或者让那位切原同学原地爆炸……毕竟原来在本丸里,谁提织田信长他跟谁急。
然而出乎药研的意料,长谷部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只是冷淡的看了切原一眼。
“严格来说,织田信长已经不能够算作在下的主人了,他早就将我送给了旁人,我现在的主人,是这位大人。”长谷部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语气平静,又复而转头看向时也,“那么就自我介绍一下吧,主殿
。”
“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会为您完成。”
时也眨眨眼,眨掉眼睛上凝聚的水汽,温和的笑了起来。
“请多指教。”
药研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真是夭寿了,长谷部什么时候情商变得这么高了,这简直是和明石国行下地干活,三日月宗近自己穿衣一样,根本不可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