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彦答道:“唐导很严格,不过我认为这才是优秀的导演应有的品质,能够被他执导我挺荣幸的。”
“那您对自己的表演满意吗?”
“大家都是很厉害很有实力的演员,也有我的前辈,我的演技还有需要向他们多多学习的地方。”
宫骁看着对记者答得行云流水的周宇彦,心想果然大牌就是大牌,给自己个十年恐怕也达不到这个水准。
杂志的人走之后,唐亦帅不耐烦道:“这群人问来问去的真烦,真那么想知道自己到时候看剧去啊。”
明星基本都讨厌记者,看来唐亦帅也不例外。
安雨桐没多久就来了,坐在一边看演员们演戏。她和唐亦帅之间的交谈并不算多,但举手投足间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感情很长基本已经趋于平淡的恋人了。
宫骁正帮忙把剧组的道具搬到车里,回头看到他们,眼睛倏地一黯。他在车边站了一阵,最后独自回了自己的房车。
宫骁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感情就像盲目奔窜的溪流,无处宣泄、也不知源头,它只是渗透宫骁的全身,最后再被他用力压下去。
宫骁有些懊恼,一懊恼他就想发泄,他拉开抽屉,他的抽屉里其他东西可以没有,但是绳子是一定会有的。
宫骁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自己,可要是他可以抵抗这种冲动的话,他就不至于会总是为这种欲望而不安和惶惶。
相反的,如果他没有体会过这种快乐,宫骁觉得自己并不完整,本来人生就是在各种极乐与痛苦之间起伏的,他只不过是把这二者结合起来罢了。
宫骁将自己的左手腕靠在床头,绳子绕过、再用牙齿系紧,这个动作宫骁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绳子勒紧的一瞬间,宫骁感到了刺痛和愉悦,按照平时的程度这样就差不多够了,可他今天却尤为地悸动,他又把绳子扯紧了一圈。
手腕被勒出血色,血液难以流通的阻塞带来的却是难以比拟的快感。这种太过于紧的束缚宫骁不能持续太久,他是个武打演员,太久对他的手腕不好。
但是,就是这短暂而又尖锐的快乐,让宫骁没法戒掉。
宫骁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羞愧,可是
这不是他可以抛弃掉的东西。
可就在他身体刚有反应的时候,房车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宫骁,你在吗?我唐亦帅,我来给你说说那个台词修改的事。”
宫骁慌了,他怎么也不想这种时候突然听见唐亦帅的声音。紧张和惊慌再加上半褪的裤子让他一时手足无措,一只手还被绑着,面红耳赤地喊道:“我马上来……等一下!”
宫骁急急忙忙地拆着自己手腕上的绳子,可刚才他一个激动就绑太紧了,短时间内一只手根本解不开。
宫骁急了,唐亦帅又在门外催促了一声:“好了吗?”
“来了……!”
宫骁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从抽屉里摸出剪刀,把绳子咔嚓一声剪断了。他脱手出来,把绳子塞到被子底下,穿好裤子,跌跌撞撞地来到门边。
宫骁小心地打开门,唐亦帅抱着手臂站在门外,看宫骁额头上挂着汗,脸也很红,问:“你在干嘛?”
“打沙袋……”
“我跟你说这个台词的事,新加了几段,你念给我听一下,我看看效果。”
“……现在?”
“现在。”
宫骁接过剧本,集中注意力认真地把新加的部分念了一遍,唐亦帅思考了一阵,道:“有几句好像有点冗余,我回去再和编剧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