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早已经不是十多年前那双柔软的小手了，她的孩子已经是个可以承担一切的大人了。

太遗憾了，她错过了这世上最亲爱的人的成长。

皇后终于哽咽出声，握着季楼深的手，温热眼泪低落在季楼深的手上，那温度对于季楼深来说却可以算作炽热了。

在季楼深记忆里，皇后不论何时，都保持着沉静端庄的姿态，从来不失态。

季楼深抽出手帕，轻轻擦拭着皇后的脸颊，“抱歉，让您伤心了。”

“不，不是的，”皇后的眼泪完全失控，“是我对不起你，我错过太多了，以至于，以至于你对我敬重多于爱。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爱你。”

就算可以被原谅，也无法弥补了，谁都不能与时间作对，失去的永远都失去。

季楼深张口要说没关系，被顾言狠狠一戳腰。季楼深不明所以，顾言只好做口型。季楼深陡然反应过来，温柔地轻拍着皇后的肩膀，轻声道：“我知道，母亲，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所以不用为错过的而伤心。

皇后拾好心情，道：“能找到愿意相伴一生的人，母亲为你高兴。所以，不用担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母亲永远支持你。”这一次，谁都不能以皇室的名义禁锢你，谁都不可以。

莫名到皇后眼刀的卓琅面露茫然。

卓亦阑犹豫着道：“可是楼深和家里人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皇后道：“楼深在帝国的这些年，凡是皇室派下来的任务都尽心尽力地完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虽说常年不回家，但也被圈在帝国内，让他跟声色首席去声色过几年也好。楼深不也说了，以后还会回来的，就当是放个长假。两个孩子在一起没多久，分开太久不利于感情地发展。”

顾言连忙点头，皇后说得对！

卓琅不是很情愿，但看着皇后的眼神，也说不出什么话反驳，只好默许。

卓亦阑道：“母亲说得有理，楼深，你能给个确定时间吗？父亲的打算我也说给你听了，你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季楼深道：“五年就回。至于回来之后，我和顾言会到封地去，如果殿下有需要，我也不会推辞，我会尽到作为亲王的责任。”

不得不说，季楼深在撩顾言的时候，真是情话技能满分，但对亲情，似乎总有些不开窍。

卓亦阑失望地点点头，比起封地，他更希望季楼深能留在帝都，最好就住在皇宫，每天都能见到。

皇后眼见兄弟两个间的气氛有些僵硬，连忙打了个圆场，把顾言和季楼深一起劝出去了。

书房外

顾言无奈道：“我说你，撩我的时候一撩一个准，怎么对着你父母兄弟，就那么木啊？”

季楼深道：“我面对你，孤注一掷，错过就不会有机会，我心中有什么就对你说什么。喜欢、有多喜欢，我都要告诉你。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清楚我想要你，我必须争取。但对我父母兄弟，我没什么想要的，也不知道他们想问我要什么。”

喂喂，好好的不要说情话啊！顾言翻白眼，“说正事呢，少撩我！”

季楼深牵着他的手，一边往自己的寝宫走，一边道：“回我寝宫说吧。”

季楼深的寝宫因为主人常年不在，显得毫无人情味。虽然装饰妥帖，但处处透着冰冷气息。顾言摔在床上，外套和鞋都丢在边上，“说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