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竹披著毛毯,慢慢走去打开了房间门,缓缓退出,合紧。
上官照轻轻翻了个身,心里百味杂陈。谢竹竹现在只要穿好衣服就可以离开了,他并不想拦截她,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付出一些物质代价其实也无不可。
良久,他终於起身。薄被下的jīng_yè和yín水痕迹还在,他走到浴室去拿浴巾草草围在腰间,悄悄打开了门。
谢竹竹没有走。她裹著毛毯坐在客厅宽大的阳台前,对著窗外遥远的霓虹和灯火,轻轻地抹眼泪。
“有什麽好哭的?再高级的妓女,一夜的价格只怕还及不上我的一块表。”他斜靠在客厅的红衫木吧台上,冷冰冰地说。
女孩猛地转过头看他,眼中尽是无法掩饰的讶异,脸上的泪痕被城市各色霓虹照亮。
“你拿了哪个表?master pressor?纵横四海?哦,应该是孔雀,对吧,百达翡丽的孔雀。那个倒是比较适合你。”上官照心想该停一停了,至少给她留一点面子吧,可是一句句话没经过大脑过滤就不断跳了出来,“还是说你拿了好几个?哈,这些表是卖不出去的,只要一查就知道所有者是谁。还是说,你打算自用?女人不好戴男表吧?你还养了个……”
“你……你在说什麽?”谢竹竹踉跄著站起,又死死立在那处,颤抖的手指抓住快要滑落下来的毛毯,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气。
她光洁纤瘦的肩膀裸出来,上官照突然住了口。咬咬牙,他才再次出声:“上你一次,还真是不便宜。”
谢竹竹胸膛急剧起伏,刚刚已经干了的眼泪又落下两道,上官照看在眼里却只想冷笑。
“怎麽?你爽完了还想从我这儿捞……”
“我,没有,拿过你的,什麽表。”谢竹竹一字字硬邦邦地打断了他的话,“老娘不是你常玩儿的那种贱女人。上官照,你有种,老娘就当被狗操了,谁他妈欠你的!”
她一边流著泪,却又压抑著自己哽咽的声音,甩下这几句话之後便直直走向了游戏房去取衣服。
“当啷”一声,谢竹竹踢倒了放在脚边的一只杯子,未喝完的水从杯口泄出来。
上官照看了那杯子两眼,又回头看狠狠甩上门的谢竹竹,突然想起了什麽,冲回房间拉开抽屉。
最後一个抽屉里,安然无恙地放著他那几个连礼品盒都没拆的奢侈手表,而另一边则是几片安全套,和一盒被拆开的避孕药。
他曾邀请过上一个女朋友来家里做客,当时他便买好了这些东西做准备,谁料那女孩参观完他的游戏房,一顿饭吃完却不欢而散,安全套和避孕药也被他忘在了脑後。
“竹竹!”上官照立刻慌了,跑到游戏房门外想开门,但谢竹竹已经从里面反锁,他又大力敲门,“竹竹!对不起!我搞错了!竹竹!你开开门,我道歉!我道一万次歉!”
门打开的时候,谢竹竹已经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手上提著个包,脸上看不清表情。她冷漠地对堵在门口的上官照说:“滚开。”
“竹竹。”上官照拉著她手试图将她抱在怀里,谢竹竹反手就给了他一个极重的耳光。
“滚开。”
上官照从未被打过脸,此时已经完全懵了。等谢竹竹从身边钻出走向玄关,他又走过去拉她手:“竹竹,是我错,我不知道你是在找避孕药。原谅我,原谅我……你打我我也不计较的,好吗竹竹……”
“被你他妈操了一下午都能遭诬陷,要是真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