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着喝吧。”
林歧抱着酒瓶子:“葡萄美酒夜光杯……爽。”
萧途撑着脑袋,有点打瞌睡。他头天晚上胆战心惊地在床边坐了一夜,一会儿想着要是林歧进来了怎么办,一会儿又想着他要是不进来会睡哪里。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像有点激动又有点心虚,可是他趴在窗边看了一宿,连林歧的人毛都没看见。
天衍峰上就两间屋子,另一间常年上锁,派中有规矩,不能让人进。
萧途今早也去看过,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林歧问:“昨晚又没睡好?对了,你那个‘魇’,好像也不是全无办法。”
萧途瞌睡一下子就被震飞了,几乎快要爬到桌子上。林歧晃了晃酒瓶,冲他笑了笑:“等这边忙完,我带你去南疆玩。”
萧途:“南疆不是大魔窟吗?”
林歧:“是啊。”
春会分为文试和武试,苏仪站在天衡峰前,脚杆子都在打颤。
她也是天衍派的种子选手,不过是武试的。她从小在炼气方面就异于常人,属于少见的有天生气感的人,他们这一代弟子里,她的天衍九剑也是最具有祖师遗风的。
但她的文试就有点见不得人了。
当她得知萧途不能参加春会后,她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差点要弃权。还好她有唐欢。
天衍派和盛仙门联手?
各派参赛选手看着他俩一起走进来,登记组队,差点没敢认。
这是定国公世子吧?
这是殳掌门的小徒弟吧?
还有认识的天衍派师兄拉着苏仪到一边:“师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仪神神秘秘地看了一下周围,一本正经地说:“师兄你别管,我在干一件大事。”
打发走众人,苏仪走到唐欢身边,低声问道:“他来了吗?”
彼时唐欢正靠在墙上,一抬头,正好能看见评委席的一举一动:“来了。”
天衡峰比符术。
天衡派专攻符术,外丹道也以符术为要。此次评委席,天衡派来的是天衡君,杜衡,盛仙门来的是符堂长老,陈郑源。
陈郑源是个小老头,对谁都一团和气,还安慰他们不用紧张。比起来,杜衡才更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学究,不苟言笑,又要求恁多。
苏仪去签到的时候还让他瞪了一眼,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和盛仙门狼狈为奸。
苏仪不敢去看杜衡,扫了一眼陈郑源:“就是他?不像啊。”
人已经到齐了,唐欢从墙上站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只在乎是不是,不管他像不像。”
萧途在练剑,听潮剑。
林歧也不怕他拿着剑再发疯了,自己仰在桌子上喝酒,喝完了就去屋里拿。不拿不知道,一拿吓一跳,小崽子酿这么多酒准备干啥坏事呢?
林歧已经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了,总觉得不太好意思久留。他拿了酒就往外走,余光瞥到了床头,那是萧途头天刚洗的衣裳,没来得及进衣柜。
那一摞衣裳里,有两件格外的眼熟。
林歧想到了什么,就着手臂闻了闻,是刚洗过的味道。他心头多少有点熨帖,他都多少年没回来了,还有人记着给他洗衣裳。
“你少喝一点。”
“这果子酒又不会醉。”
一杯倒的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