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晟约的什么时间。”
贺迟把郗长林放平、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又将咸鱼抱枕塞入他怀中,才回答emi的问题:“你直接问戴晟。”
emi点头答是,站在车外打完电话,才坐进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道:“郗先生和他约在八点,位置是由郗先生订的,他暂时还不知道。”
“先过去再说。”贺迟手指轻轻勾动郗长林头发,眸光停留在他脸上,头也不抬地说,“这家伙应该没多久就会醒。”
又一声“是”后,车辆启动,从致的雕花铁门中驶出。
开到尾声的晚樱后退,夕阳渐远。
l\arcdetriomphe是家法式餐厅,位于平海城北,与贺迟的住处隔着大半个城市,开快车走高速需要至少一个半小时。算算时间,他们大概会掐着约定的八点抵达,但如果遇上堵车,就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
郗长林的态度令贺迟极不愿意放他去与戴晟吃饭,自然更不会在意会掐点到、甚至是迟上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不过他不想郗长林因为迟到而给别人留下不好印象,便叫emi又联系了戴晟一次,说他们会晚一些到。
青年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天色快要完全擦黑时,才不太情愿地睁开眼睛。他是被饿醒的,下意识地便想问贾国平要吃的,但猛一下发现身旁和怀里触感不太对,生生顿住口。
饶是视线尚未全然清晰,警惕性已使郗长林唰的坐起来,但饥饿与骤然起身亦让他面上血色瞬间没了,眼前一阵接一阵发花。贺迟赶紧丢开手里的平板,将他扶住,眉心紧紧一拧:“怎么了?”
郗长林缓了大概十多秒钟,那种发冷又微麻的不适感才消失,然后将手伸进口袋,却没摸到糖。他低头打量了一番身上衣物,不仅不是早上出门时穿的那套,更不是帮noble拍广告时换的,再一看旁边人是贺迟,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他将咸鱼抱枕重新抱起,背往后靠,哑着嗓音问:“我不是应该在摄影棚吗?”
短暂片刻,郗长林额前的发已被冷汗打湿,贺迟帮他轻轻拨开,又从储物匣里取出水,拧了瓶盖递到这人唇边。
“那果酒后劲很大,你拍完广告就睡着了。”贺迟温声道,“我把你接过来了,现在是去l\arcdetriomphe的路上。”
喝过水后,嗓子稍微舒服了些,郗长林瞥了眼车窗外的天空,见得最后一缕霞光已经散去,顿时心觉不妙。
过了几秒,郗长林才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约了人在l\arcdetriomphe吃饭?”
贺迟意义不明地笑了声:“某个醉鬼嚷着要去,我还能把你关起来?”
“现在几点了?”郗长林又问,他发现手机也没在身上,换而言之,除了这身绣着iro标志的衣服外,别的他什么都没有。
“七点四十五。”贺迟看了一眼表。
闻言,郗长林敛下眼眸,抱着怀里的咸鱼往车门边挪了挪,然后把水放在他与贺迟之间。
“根据emi选择的这条路,还有半个小时抵达目的地。”系统钻出来,口吻焦急,“贺大佬帮你告知了戴晟会晚到,但如果他跟着,会很不利于我们的行动,也不利于他对你的看法,老大。”
“喝醉之后我对他说了什么?”郗长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