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旷同意了使用止痛针,但没有使用安眠药。
但是由于人体是有抗药性的,没多久,止痛针也不起什么作用了。剜心般的剧痛,师旷经常痛得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面颊颈脖直往下淌,不受控制地抽搐……
楚门甚至不能抱住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身上的接管,控制着他的动作。
师旷疼过了,会看着楚门,“很疼。”
楚门嘴唇颤抖,眼眶发红。
师旷会笑着问他,“疼的话,能不能帮我点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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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师旷去世那天,楚门一夜之间白了头。
楚门护送遗体车队开进帝国医院,进行最后的病理解剖,遗体火化。
病理解剖是应癌症专家小组的要求,也是师旷生前同意的,“这些罪可不能白受,给你们当了这么久的小白鼠,你们总得给我弄清楚癌症的死因……这病要是二十年后还治不好,也许你们就只能被我的秘书送上法庭了……”
解剖之后,没有请入殓师。
根据遗嘱,所有身后事宜都由楚门负责,包括理发、化妆修容、穿衣的身后事宜。
当掀开白单,楚门甚至没有痛哭,没有颤抖,没有落泪,他表现得很平静。
平静得就像是师旷生病住院的那七年一样,楚门细心地替他理发、刮胡子、擦身、穿衣。
似乎那个人只是睡着了一样。
师旷第五次开刀后,已经瘦成了皮包骨,体重仅剩59斤,但楚门依然觉得他身体的数字,美好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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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当楚门看到师旷,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
从7岁那年初见,57岁时死别。五十年的岁月光阴,楚门的眼里一直都只有这一个人,固执地守候,固执地陪伴。
他了解这个人。
师旷看似冷硬不近人情,实则内心柔软;他雷厉风行,作风强硬,又朴讷诚笃,真实而且真挚。不像其他政客作秀般地在电视里表演鞠躬尽瘁、忧国忧民,师旷低调、沉静,在其位而谋其职,一丝不苟,真正做到了无愧于心。
这是他的长官,更是他的信仰。
当纯粹的信仰滋生出畸形的爱恋,年少时的放纵轻狂早已不在。他的爱情,只剩下理性、内敛和克制。
楚门无论容忍自己成为他政途上唯一的黑点,成为政客攻讦他、嘲笑他的把柄,成为那一匹优雅美好的毛毯上让人难受的虱子。
所以,直到师旷77岁病逝,楚门也未曾表露半分。
炽热的情感悄悄变成了数字,藏进了画里:
从心动到古稀,以白头共余生。>
楚门师旷>
伍
第17章匹配婚姻
人类对爱情和性的渴望,是最原始的,也是最强烈的情感。
对“爱”和“性”的管理是政府统治人民的核心手段。什么游.行,欢呼,都不过是变了质、发了酸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