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秘的。”
余灵荆无言以对,将视线重新落到打斗中的两人。
此时钱淑尧一剑厉光闪过,莫怨生用红笛挡住,身形骤退,跃到一间屋檐上。
他一把将红笛挂在腰间:“不打了,仙子好生厉害,不过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钱淑尧俏脸露出薄怒,“无耻yín贼,休要再说!今日定要你死我活!”
她一道剑气破空而去,莫怨生嬉笑的神情稍作敛,指尖一弹,竟然在前方设了个壁障,将剑气生生挡住了。
“说好不打了,”他抬起眼皮,眼神似笑非笑:“我向来讲究你情我愿,怎么算yín贼呢,不过你想好了么,拒绝我,我可是会伤心的我一伤心,总要拖着人跟我一起伤心,你真的考虑好了么。”
钱淑尧气急,提剑而上,莫怨生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凉笑,迅速退走。
纤尘宗在远处雪山上,余灵荆一路走走停停,黄昏之际进了间饭馆,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门口忽地走入一群浑身金光闪闪的弟子,余灵荆啃着鸡腿望去,正巧与余离狱的视线对上,是白日乱星宗的弟子。
他一愣,表面神色自若地移开视线,内心已经快吐血了:“艹,赶紧吃,吃完就溜!”
余离狱指尖轻扣了扣腰间躁动着,露出个小角的东西,垂落的眼帘下,闪过一抹不耐和警告:“不行。”
那闪烁的细微金芒瞬间暗了下去。
严独术盯着余灵荆半晌,端着酒杯轻晃了晃,示意道:“我可以去打个招呼吗?你知道他爹,哦,也就是你大伯,是我最崇敬的人了。”
余离狱倒了杯茶,将严独术手中的酒杯换了,“随你,关我何事。”
严独术望着飘着叶片的茶水,嘴角抽了抽:“你让我用茶敬他,什么鬼!”
余离狱抬眸望了他一眼:“你可以自己喝。”
严独术:“”
他重新坐了回去,一口把茶水灌了:“得了,我自己喝,难得少爷给倒一次茶。”
他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道笛声,静声细听,其音哀绝,宛如深夜无人之际,独自吟唱的一曲悲歌,令闻声者不由哀从心来。
严独术听着听着竟入了神,一股悲意自神魂颤动中涌出,他的表情变得僵硬,整个人沉寂下来。
其他乱星弟子也与严独术一样,更有甚者,开始哀悼垂泪,整个饭馆哭声一片。
“我觉得自己像只毛毛虫。”
“我觉得自己连根野草都不如。”
“唉,人生何欢。”
余离狱皱了皱眉,腰间的碎片随着笛音声调浮现出流动的金色,他看了眼周围,只有他没有受到影响,是笛音里暗藏禁术。
视线落到窗边,余离狱这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空空如也。
余灵荆在笛音响起时,正咬着最后一口鸡肉,发现这笛声不对,顺着声音追了出去。
饭馆后方有座暗林,越往里面深入,越受笛音影响,余灵荆捂着耳朵也没用处,这声音影响的是人魂。
偶然间,他嗅到一股花香,与笛声传来的是同一方向。
他顺着小路走去,待接近时,挂在眼睫上的泪珠已经止不住的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