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您也说您年纪大了,身旁不得有个照顾的人,端茶递水呀。”
“指望你?”曲洋一听笑了,点了点曲非烟的额头,“羞羞脸,好意思说,哪天不上外面玩到天抹黑才回来,回来还一身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
“那、那非非年纪还小嘛。”曲非烟不服气的辩解,歪着头瞅着曲洋老半天,突然眼珠一转气哼哼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跟刘伯伯两个人一起去外面玩,嫌我这个小丫头搁在中间碍事!哼!坏爷爷!”
“啧,小小年纪,胡说什么?”曲洋虎着脸教训,“什么刘伯伯,别乱说。爷爷那是去干正事,我一生的追求就是找到《广陵散》,看看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令人惊艳。”
“哼!”曲非烟跺了跺脚,轻哼一声,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无力改变自家爷爷的决定了,于是软了软声调,“那爷爷,你得要记得回来看非非啊。”
“好,乖。”曲洋笑道,轻拍了拍曲非烟的背,“去玩吧。”
曲非烟点了点头,又巴巴的多看了两眼曲洋,才转身离开了。
曲洋听着脚步声到了门口就消失了,便猜到人又躲在门口偷偷听他们说话了。他叹了口气,“还望教主成全。”
“若不是非非心直口快,本座还不知道有一个‘刘伯伯’这样的人物存在啊。”东方不败冷嘲道,“曲长老知道欺瞒教主所犯何罪吗?”
“教主恕罪。”曲洋察觉到东方不败的气势,跪拜下去,“属下是觉得这实在是微不足道,不足以惊动教主,才未提及。”
“那,那位‘刘伯伯’是何许人?”东方不败也只是吓唬吓唬人,毕竟他也知道曲洋的性格,是不会做出背叛神教的事的。
“他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我们以乐会友,以乐相交,从未有过透露神教信息的地方。刘贤弟虽然是衡山派莫大掌门的师弟,但是一贯来不注重江湖之事,只对这琴乐之事感兴趣。”曲洋说到好友,口中满满都是对好友的称赞。
“此次本座就饶过你,倘若日后被本座发现,你所言非真,本座绝不饶恕。”东方不败给予警告,曲洋从未做过出格之事,他便给对方一个面子,不去理会。他摆了摆手,让人离开,“下去吧。”
人走后,东方不败内力涌出,将门关上。
房内灯火烛明,橘红色的色调看上去很是温暖。李含蕴拾了个棋盘出来,在上面码好了棋子,“天色还早,我们手谈一局如何?”
“好。”
棋盘上双方交战,两人都不是冲着胜负去得,见棋如见人,一人棋子细如雨,将整局棋的走向都了然于胸,一步步诱敌深入,待敌方尚且恍若未知的时候就已将后路一一封死。一人置死地而后生,亲涉险地,弃车保帅再声势浩荡的卷土重来。
一局棋,将两人的性格显露无疑。
越是看似简单随和的人,下手就越不留情面,越是看似乖张孤僻的人,下手却越存有后手。
“我输了。”东方不败很果断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就凭李含蕴那一手控局之力,要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早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幸好我们不是敌人,不然我可就头疼死了。”东方不败不禁喟然一句。
李含蕴将棋子归纳好,抬眼笑道,“我可舍不得和你做对手,伤了你心疼的还不是我自己。”
“当年第一次重逢见你受伤,我就恨不得提剑去把伤你的人给宰了。”李含蕴摇了摇头,“说来怪惭愧的,我当时要真去了,恐怕报仇不成,自己倒是得把命送过去。”
“我心想,我了老大劲才把人养的白白胖胖送走,哪个人敢把我救回来的人给打成那样,惨兮兮的看着就跟要断气了一样。”
东方不败撇嘴,“过了啊,你戏过头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李含蕴心疼的嘴脸一,“我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觉得你太惨了,我一定要对你好一点。”
东方不败哭笑不得,“那你还把我骗了个团团转,要不是我聪明,可不得给你骗一辈子啊。”
“打住。”李含蕴竖起食指,“嘘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不说了。”
“还要不要脸了,脸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