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癖好,却也略知这其中奥妙。
估计白那家伙又在胡思乱想了。步楚梓回自己望向刚醒之人的眼神,将手中的地瓜翻了个面,“什么名字?”既然醒了,他也可放心了,只是有一事让他不明白,为何这个人会出现在这山中的河边,这个地方少有人烟,若不是为了帮白寻些草药换盘缠,他们也断不会来到这里,据他之前了解的地形来看,这附近几百里地,唯一有人的地方,只有那边依山而建的东灵皇宫罢了,这个人,只有可能来自于那里。
火钰张开嘴想要回答,却突然住了声,他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何许身份,不认得他,那就肯定不会是皇宫内派出来寻找他的人,如果是平民,那他就更不能连累了别人,“不记得了。”他回答道,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潜逃出宫,杀死了东灵前任国王的男宠,这样的身份会害死身边所有的人。
“一定是深度昏迷造成的失忆症。”白捏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煞有介事的分析道,这动作是他跟爷爷学来的,但凡遇到疑难杂症,他爷爷总是习惯性用这样的动作分析思考,只是让他觉得不足的是,早已成年的他却没有长出一根像爷爷那样的胡须。
对于白的判断,火钰没有给出任何回答,权当是默认了,可是坐在火边的另一个男人却让他有些不安,那个人,似乎能察觉到自己在说谎,虽然没有再继续追问,却也并没表示赞同白的看法。
“熟了。”步楚梓拔下木棍上的地瓜扔到了白的怀里,看着将烫手的地瓜在两只手上来回翻滚的人站起了身,“我出去看看。”说完便走出了破庙。
“步厨子!你是故意要烫死我吗?!”白只能愤愤的朝着那个背影大叫着,那个家伙的手掌是铁做的吗?这么烫的地瓜,他居然没感觉,真是个怪物!
这是个常年习武之人,看着那个男人走出庙门,火钰如是想着。
白为南阙国人,因不愿接管家中医馆,离家出走,顺便逃了个婚,一年前,在北霄遇到了步楚梓,两人便结伴而行,“你看他高高大大的样子,也就能帮忙做些粗重活儿了,脑子的事情,都得我做,”白似乎打开了匣子便难得关上了,他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找个人说话了,想想都有点感动,“一路游山玩水乐得逍遥,只是偶尔盘缠不够,就会钻个深山老林,采药打猎换取一些。”这次若不是因为这个连自己名字都忘记的人,估计他们早就出了这山,往西去了。
从面前这人说话的表情和语气来看,并不像是在撒谎,只是,对于步楚梓的身份似乎还是有些不清不楚,火钰听着白讲故事般的介绍,搜寻着自己想要的信息,“阁下是否去过比丘?”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比丘?这个失忆的人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地方,“没有,前段时间听说有战乱,所以没往那边去,你要去那里?”难道这个人是比丘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逃避战乱吗?这未也逃的太远了。
“嗯。”他用力的点点头,此刻,这个念头是他活下去的全部理由。
“那我们送你过去吧。”进山之前,他们听说北霄联合东灵伐西去了,现在改道去比丘,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这样的身子一个人上路是肯定不行的,从这过去,还有一片有马贼出没的戈壁沙漠,结个伴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