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他做错是的时候,王旬阳都是用打的骂的,而这次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王旬阳竟然会给了他一个拥抱。
振文木讷地接受着来自爸爸的拥抱,似乎,上次拥抱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了,这个时候,这样的拥抱却让他觉得更加心慌,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王旬阳还拉着振文的手,眼睛却在看着陈瑾和振武。
章宇自己在屋子里游荡着,刻意远离这一家人,不时地看着手机,好像在等什么消息。
振文缓过神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爸,你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现在知道的吗?”
王旬阳看了看振文平静的脸,那双看着他的眼睛里没有以前常看到的小火焰,那个总是一点就着的振文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振文,这次的事,说起来源头在我,不在你。让你受委屈了。”
振文蹙起眉头说道;“我不懂,为什么这么说?”
王旬阳迟疑了一下说道:“振文,你还记得你亲生母亲吗?”
振文凝住了一会儿,生他的妈妈,这个人物已经只剩下一个名称而已,他开始在记忆里搜索和这个名称对应的面孔,却完全看不到。
振文摇摇头:“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家里连她的照片都没有。爸,为什么说起这个?”
王旬阳叹了口气说道;“你的亲生母亲,姓明,她是我在一次骑行的时候遇到的。
那时候,我还没有遇到陈瑾,我第一次骑行到高雄的时候,在住的旅馆里认识的明心,那时她带着她的弟弟在旅馆门口躲雨,看到我整理单车装备,就开始聊了起来。她很爱讲话,很爱笑,我们聊得很投机。后来我每次去的时候都会遇到她,我当时以为她就是住在那附近的。
后来,我遇到陈瑾,和她相爱,有一年多没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和陈瑾的恋爱因为家里人的强烈反对被迫中断了,她家里更是为了断绝我们的来往直接搬了家,从此音信全无。
那段时间,我很低落,因为是快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用很多的社团活动填充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忙碌起来,就算这样还是很压抑很郁闷。
那个时候我又再次见到明心,她安慰我说是可以代替陈瑾照顾我。我很感激她,但没有接受。
谁知道她竟然偷偷跟着我到台北。我发现后,让她回去,她却坚决不肯。那个时候,没有手机,联系全靠书信和固定电话。我打旅馆的电话,他们说根本不认识明心,我才知道,原来明心根本不住在高雄,她怕我把她送回去,就坚持不告诉我她住在哪里。
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台北,就一直带着她,想尽办法劝她回家,但都没有结果。那段时间她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让我在工作的时候完全没有生活上的困扰。对一个孤儿来说,这样的像家一样的感觉,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大学毕业后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找到陈瑾的下落。于是我放弃了,和一直陪伴在我左右的明心结了婚,开始从小生意做起,开始创业。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不顺利,生意上的,生活上的都是,可我们还算很开心,那时候我的生意不多,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她。
可随着生意越做越好,我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开始变得沉默起来。一直到她怀了你,我请了佣人照顾她,心想有了你,她就能开心起来了,可是事实上却恰恰相反,她不但没有好起来,反倒越来越糟糕,甚至连照顾你都不肯。我给她买了很多东西,我尽量抽时间陪她,可还是没有让她开心起来。”
“在你四岁的时候,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