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埃尔忽然便不知说什么了，傅阳的一反常态是在跟他强调，是在让他接受现实。

“无论如何，将我带回去，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我会护你。”

“到那时，你不仅护不住我，也护不住你自己。王兄，你心里很清楚会是什么结果，何必再挣扎。”

路斯埃尔没有反驳，只是静默。

路斯埃尔常常不说话，一向就是这种性格。但这两句话说出来，傅阳觉得路斯埃尔不会再固执了。于是，傅阳准备离开。

可路斯埃尔忽然说了一句话，如平地一声雷。

他说：“你不是艾斯菲尔。”

傅阳瞬间浑身僵硬，89757更是吓得在他脑袋瓜里大喊大叫，“爸爸怎么办，目标发现你不是艾斯菲尔了，这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得走了！”

“冷静！镇定！”他这么安慰着89757，冷静的回头与路斯埃尔对视。

“他在那场战争中死了，是不是？”

傅阳本来还想故作镇定，但路斯埃尔连艾斯菲尔什么时候死的都知道了，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可这事情，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他要是承认了，这任务还怎么做。

系统更是吓得失魂落魄，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发出叮的一声，提醒它，他的爸爸该死回去了。

“你……”

路斯埃尔还要再说，傅阳连忙打断了他，垂死挣扎，“王兄！王兄，我没死，你不高兴吗？我刚才是说错了话，但我、我……”我特么的还不能说那是为了你好！

妈的，好憋屈啊。

我哪里演的不好吗！我的演技不棒棒吗！

路斯埃尔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傅阳这回真的叹了声气，说：“王兄，我说的哪里不对吗？我是黑暗灵，是事实，你何必护着我。护来护去，我最终也是要被惩罚的。”

“艾斯菲尔，”路斯埃尔顿了顿，继而道：“不会这么说。”

“……”

输了输了！

妈的，谁说路斯埃尔不是弟控来着？对艾斯菲尔这么了解，他觉得自己已经扮演得很像了，可路斯埃尔愣说他演得不像。

这特么还不是弟控？！

“傻逼崽子，出来，我们谈谈？”

89757努力缩小自己，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地说：“爸爸，不如你先跟路斯埃尔谈，谈完了，我们再谈。”

真是敲你吗！

“王兄，再这样，我们就聊不下去了。”

“跟我走。”

“我已经在跟你走了。”傅阳看了四周，学着他的面无表情提醒他，“我现在就站在你的灵殿里。”

“你是艾斯菲尔。”

听懂潜台词的傅阳：“……”

这特么得弟控到什么地步，明知弟弟身体里的人是另一个人，但只要身体还活着，竟然也不在意身体里的人是谁。

牛逼牛逼！

围观的系统：……可能它和爸爸认识的不是同一个路斯埃尔吧。

面对如此固执的路斯埃尔，傅阳只有妥协的份。他瞥了眼面前的灵池和灵珠，随口一说：“王兄，先治一下自己的伤吧，我回了。”

“嗯。”

路斯埃尔没有留他，只要他还在宫殿内，不论他想如何，他都不会干涉。

傅阳弃明投暗的计划没有行得通，不得不再想个办法。

原本他打算借维那恩来找茬的机会顺势接近维那恩，然后赢得维那恩的信任，或者至少找出维那恩的软肋，再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杀死维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