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算?”
“这笔账,必须让你左爷还的实际点。”老孙这话是跟傅阳说的,却是看着左慎。可左慎低头玩着烟,根本没看他。
傅阳急得脸都红了,说:“可是小a要是有两条命的话,当时是要死两回的,可左爷只让他死了一回,这还不够实际么?”
老孙被他的无理取闹弄得目瞪口呆,“这哪里实际了?”
“让小a多活了几分钟,这不实际么?”
“呵,温小姐,你这是在拿我寻开心是吧。别的不多说了,小a这事儿我可以不追究,但西街必须划给我。”
左慎眉梢轻挑,换了个姿势坐着。
傅阳眼里蓄起了眼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老孙,胆怯却又不服气地说:“你怎么能这样不讲理!”
老孙气得笑了,“你觉得我老孙需要跟人讲理?”
“那就是不追究了吧。”
“……”这叫什么逻辑?老孙扭头看左慎,冷笑道:“小左,你是故意来让她气我的,是吧?这事儿,要么你把西街给我,要么就没完!”
傅阳像是确认一般,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意思是,小a的死跟左爷没关系,只是你想要西街。是吧,孙爷?”
老孙:“……”
左慎失笑,搂着傅阳的腰,似是安慰和鼓励。他接过话,没再让傅阳应付,道:“没完,是怎么个没完法?”
老孙又是一噎,没想到左慎这人是软硬不吃。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怎能后退,道:“我老孙与你小左向来是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但既然你坏了规矩,且又不知悔改,我自然是不会再客气的。”
“那我就恭候大驾了。”
左慎不以为意,说罢搂着傅阳,带着他的人走了。
老孙盯着他的背影,气得脸都绿了。
万和街是东西向,其中三分之二的地界都归左慎,剩下的三分之一是老孙在经营。而且左慎经营的地区要更赚钱,是以老孙一直都很眼红万和西街。
今天这事儿,能谈好,天下太平。谈不好,这万和街难要有段日子会陷入两帮势力的争夺之战中。
不过左慎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在意。
对于会所里傅阳的反应,左慎说不上满意,但看老孙被他气得脖子都红了,又觉得失笑。
早上温适醒得晚,手下将查到的资料都给他送来,他看了眼。
这温适就是普通家庭里的孩子,不过十五岁的时候被父母发现有异装癖,给送到了神病院去治疗。但异装癖不是神病,与其说医生护士再给他治病,不如说是在虐待他。只要他不肯乖乖吃药,就掐他、打他,甚至是不给他吃喝。
最初的两年,傅阳哭过、闹过,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后来就想办法逃出去,可每次都被人给抓回去了。最严重的时候,温适甚至自杀过,但没能成功。
他是割腕自杀,许是怕了疼,救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自杀过,也没有再哭、再闹,犹如一潭死水。直到他剪了长发,这才被准许出院。
不过剪长发只是给别人看的,温适骨子里依旧是个异装癖,他仍然会在四下无人时换上裙子、换上高跟鞋。只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与父母同住一个屋檐下,总会被发现的。
于是,两个月前,温适再次被送入神病院。
这一次,他在里面带了一个月便逃出来了,神病院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或者说是不想找了。
只是,之前温适逃过数次都被抓住了,这回却没有,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暂且不论。
单看这份资料,温适这人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