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了吗?”封业问。
“吃了。”说着,还是拿了个菜团子。
封业冲封钦使了个眼色。
封钦会意,道:“亓官宫主,你那位卷记使你是怎么认识的?”
亓官涵一笑,道:“怎么?要查我们彼岸宫的底?”语气非常轻松,似乎并不知道舒珉的事。
封钦:“没有。就是看他的样子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亓官涵问:“什么人?”
“一个宫中的人罢了。所以有些好奇天地下怎么会有两个长得这么相似,却好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吗?可能真的是人有相似吧。舒珉已经在彼岸宫待了好多年了,从来没听他提过去过京城。”
“他是出生在彼岸宫吗?”
“不是,但彼岸宫每天接纳的人无数,什么来历我的确不是每个都能记住。舒珉写了一手漂亮的字,人也聪明,耐性很好。上一任卷记使年纪大了,无法再胜任这个工作,我义母便提拔了舒珉,想来舒珉也做了好几年了。”
这听起来好像上一任宫主与舒珉更熟,而亓官涵只是继用了上一任宫主安排的班底。这样看来,不太了解过往的事,也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看起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但对于亓官涵是否了解舒珉,封钦还是持保留态度的。只是在人家地盘上,强势盘问别人显然是不明智的,只能回去后从长计议了。
回到驿馆,之前在织湖守着的暗卫也回来了。
“王爷,属下拿到了织湖知府与二皇子往来的书信。”暗卫道。
封钦眉心一皱,“没有被发现吧?”
暗卫道:“应该没有,属下是尾随知府进了密室,在密室里顺走的一封,没敢拿太多,怕被发现。”
封钦点点头,“做得不错,先去休息吧。”
“是。”
暗卫退下后,封钦拆开信看了一下,里面是二皇子的回复,说知府送的东西他很满意,其中的山水镶金屏风,他最为喜爱,并赞许了知府会办事。
按理说这些书信看完就应该烧掉,但织湖知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还留存了下来。
封业看完信后,说道:“这织湖知府怕是想用这些信保命吧?至少他有这些证据,如果犯事,二皇子冲着这些信件,也得保他一命。”
“哥,你觉得二皇子知不知道有这些信?”
“应该不知道。”封业没有犹豫地道:“若知道,谁赶放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呢?到底是效忠还是算计都不好说。”
“也是。”
就在他们想着如何用这封信,或者更多的书信奏二皇子一本时,次日,织湖那边传来消息,说织湖知府死了,府衙起火,烧得半点不剩了。
封钦眉头紧锁,但并没有表现得太激动,“知府是怎么死的?”
“这个……属下也不知,但应该是被烧死的。”来报信的是织湖衙门里的一个护卫。
“应该?”封钦眼睛一眯,似乎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当时府衙起火,大家都忙着扑火来着。等衙门内院的人都跑出来的,也不见知府大人。于是几个侍卫就淋湿了自己进去找人。书房已经被团团大火包围了。侍卫们用水泼出一块地方冲进去,只见知府趴在桌子上,而且全身都烧着了,那个样子……”
知府得是多大的心,才能在熊熊火焰中巍然不动?而尸体烧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细细验尸,这事怕是要得这且过了。而且究竟为什么要放火,封钦他们心里比其他人明白。造成知府烧死的假相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