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翊也回来了。江月婵可能看求父亲无望,又扑过去开始哭求江翊,让江翊帮她。说江翊马上就是律王妃了,可以去求律王帮忙,如果她当上了大皇子的侧妃,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会起到好的作用。
江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还促进兄弟感情呢,不说封钦跟大皇子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就连江月婵在大皇子手里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
如果说当初他对封钦更多的是怨,那对大皇子就只有恨了。他帮了大皇子那么多,他的家人协助大皇子夺得皇位,可最后呢?他是成了男后,可他在宫里是什么地位,他很清楚。而他的家人不但没有得到嘉奖,反而被遣去了不毛之地。
也许换作封钦,也未必会比大皇子好到哪儿去,但他经历的那些,是大皇子亲手造成的,不会因为不确定的比较,就觉得大皇子值得被原谅。
这一闹,最后还是江度出面把江月婵骂了一顿,才算告一段落。
留了郭姨娘和江月薇在那儿劝江月婵,不过江翊觉得有江月薇在,江月婵怕是还能跳一回河。
之后的几天,江月婵都挺老实,江翊每天在家看看书,写写字,倒也自在。
这天下午,江翊正在书房看画,夏风就拿着封信走了进来。
“少爷,律王府送来的信。”夏风道。
“佑兴送的?”
“是。佑公公从后门来的,说还要跟律王去襄王府上,就不进来了,让奴才把信交到您手上。”
江翊接过信,拆开来,上面是封钦的笔记。
上面写说,已经查到传那些话的人了,是江月薇的下人。还写了那个人的一些特征长像。更要命的是皇后娘娘比他早一步查到。为了避嫌,他只能让佑兴偷偷送信,没有接江翊到府上说。让江翊自己做好准备,大罚是不会的,但皇后那边也不可能没作为。
江翊看完后,沉思了片刻。
他理解封钦的避嫌,如果这个时候,封钦依旧要接他到府上,或者有什么其他多的接触,皇后恼怒之余,会觉得这其中有封钦的手笔。那她动不了封钦,就只能动江家了,他们府上肯定会遭殃。而如果现在封钦跟他拉开距离,皇后怒火不会那么大,而且这事更多的是影响到了江月婵,所以最多就是小惩大诫罢了。
不过这事居然是江月薇干的,江翊多少有些惊讶。他知道江月薇的心眼儿多,但也不应该害自己的姐姐才是,再怎么说,她们也是一母所生,平时小打小闹的也罢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想到这儿,江翊起身去了江度的院子,他们两个的院子是挨着的,连披披风都省了。
见江翊神色凝重地走进书房,江度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江翊让夏风在外面守着,然后将信拿给江度。
江度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相信这事律王不至于骗江翊,但江月薇这作法也未太恶毒了。
“这事你觉得怎么办才好?”江度问。
“我也不知道。”江翊也挺愁的,“皇后娘娘那边查到了,咱们家是怎么都洗不脱的。”
即便现在把那个传那些话的婆子打发了,也挽回不了什么局面。
“嗯。依我看,与其等皇后添油加醋地跟皇上说,倒不如让父亲先去请罪得好。而且这事必须咬死了是那婆子自己传的,跟江月薇无关。”
皇上未必会信,但先去请罪,皇上总能网开一面的。
“哥哥说的是,父亲可在家?”江翊问。
“不在,我这就去把父亲找回来。”
次日一早,江恒德便进宫请罪去了。
皇上见他态度很好,这事又主要影响的是江月婵的名声,所以也是从轻发落,以江恒德教女无方为由,让他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