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碰吓了一跳,把纸巾扔出老远。
南安“啧”了一声,用鞋尖在踢了一下顾铮:“把纸巾捡回来自己擦擦,太恶心了我下不去手。”
顾铮还愣着,南安抬起脚结结实实就是一脚,他才反应过来,忙捡了纸巾哆哆嗦嗦地擦脸。
哪里擦得干净。
顾铮顾不上这么多,只求能少受些苦。他身上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他拿着纸巾在脸上狠狠地擦,像是要把肉一层一层挫下来似的。
“行了。”
南安淡淡地打断他。
“你还有什么想说......哦,你说不了了,那就不说了哈。”南安笑着说完,刀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他迅速向下,不偏不倚一刀扎在顾铮的手背上。
“叫什么叫,”南安拧着顾铮的下巴,让他把嘴张开,刀子插进去狠狠搅了好几下,抽出来的时候带着不少零碎的血肉,还有好几颗牙碎牙。
南安不耐烦地把刀在顾铮的衣服上擦了擦,说道:“那时候舒韵一直哭,你嫌她太吵,把厨房刚烧开的开水灌进她嘴里,你不记得了?”
“记得啊,记得那你就更不应该出声儿了啊。”南安说完,又是一刀,这下正扎在顾铮的要害上。
“唉,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南安用刀把顾铮的那玩意儿割下来,然后放进从包里拿出来的密封袋里装好。“买东西就是要买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您看,这刀贵是贵,可是好用啊,不然我来回在您这上面划拉十来下,把您疼死了,我上哪儿报仇去?”
他说完,终于起了所有笑容。
“您先下去,给您侄子暖暖地方,我很快送他下来。”
半小时过去,周遭终于归于寂静,痛苦的呜咽、毛骨悚然的切割声全部停下,山头还是山头,荒芜还是荒芜。
南安把东西拾好,背着包正要往山脚走,却见陆重山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怎么不回消息?”
南安用湿巾擦着手,回答道:“可能太投入,没听到,出事了?”
陆重山眼睛都急红了:“刚刚我安排在疗养院的人传来消息,顾方叙晚上赴宴喝多了,一定要见你,已经在往疗养院赶了!”
31.
“顾先生,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您......”
“我去我自己家开的疗养院、看我自己的爱人,还用你们定时间?滚。”
“顾先生,您配合......”
“咔嗒。”顾方叙掏出枪上了膛,抵在站在他面前的人额头上。
“是你配合我,不是我配合你。”顾方叙把枪回去,笑了起来:“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见血。”
他这话说完,再没人敢拦。顾方叙大步走到南安的病房前,一把推开了门。
他身后,陆重山狠狠地喘了一口气。
“安安!”
顾方叙走进卧室,正巧看到南安慌乱地把什么东西塞进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