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好主意,您心里的这小算盘,顾方叙知道吗?”
邓玉容拿出手机,把刚刚的对话内容放给他听。
“同不同意,你都在这条船上了,不然我怎么会贸贸然给你听我的计划呢?”邓玉容得意地笑着,朝南安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这一招她用了那么多次,还没想过会失策。
就在她分神间,面前这个脸色苍白连水杯都端不稳得少年竟然猛地坐起身一记手刀劈在她的手腕上,随着她吃痛松手,南安另一只手快速抬起,接住了从她手里掉出来的手机。
而她反应过来时,南安已经把手机扔进了床头盛着开水的烧水壶里。
“你个爬床的贱人,你敢耍我!”
邓玉容挺着肚子,随手抄起一个玻璃杯就要往南安头上砸去,南安的身手竟然出奇的好,他三两下便夺过水杯在床头砸碎,然后捏起一块碎片,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从床上站起来,一手按住邓玉容的头,另一只手把玻璃碎片抵在她的喉头。
“安静一点,我没有他那么好的脾气。”南安松开按着她的头的手,从枕头下摸出另一个手机这是顾方叙带祁衡出门前拿来的,让他可以拿着消磨在床上静养的时间。
“真没想到,顾方叙给那小家伙打发时间的手机竟然有这么大的用途。”
他按下播放,一则和邓玉容手机里的录音文件内容相同的录音被放了出来。
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说道:“你说我把这个拿给顾方叙,他信你还是信我?”
“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邓玉容已经吓得站不住,她的腹部甚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心道不好,连声求饶起来。
“夫人,不必大惊小怪,”南安反手一推,把邓玉容推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他好整以暇地从还泡着邓玉容的手机的热水壶里倒出一杯开水,递给邓玉容,后者被他食肉动物一般散发着血腥味的眼神吓得一凛,连忙乖乖地把烫得几乎拿不住的水杯咬牙握住。
南安露齿一笑,又恢复了那种人畜无害的语调和神情:“我只是一个爬床的,全身上下说不定只有后面那个洞比较有用处,您被我吓着,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说完,一瞬间又变成了那副冷酷邪性的样子:“您准备怎么讲述今天发生的故事呢?”
邓玉容已经是三魂七魄没一个全的,支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今今今今天什么......什么都都都没发生,我我我我这就这就要回去了......”
南安手上玩弄着那块玻璃片。他用玻璃片在自己的手心里深深地划了一道,他垂下手,鲜血顿时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
“不对。”
他饶有兴趣地举起自己鲜血直流的手,笑着看着邓玉容:“明明是夫人您好心好意来看望我,我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狂,不仅自残,还险些伤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你是不是应该找医生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问题呢?”
邓玉容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