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讽刺的意味儿，“怎么，是不是后悔救我了？”

叶筱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许久没有说话，最后终于开口：“可是，你也没有将我吸干啊。”

白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把这种事情当作是恩惠。

“只是因为你救了我而已，不然我绝对会一口气把你吸干。”

闻言，叶筱却忽然笑了，用粘着自己血液的手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笑：“就是说，你不会杀了我？”

白别过头，没说话。

“那以后我跟着你好不好，”叶筱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语气变得和平常无异，“我的钱不够房租了，而且跟着你也不会被欺负。”说着叶筱忽然上前两步坐到了白旁边，“而且，你看啊，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们两个正好有个伴。”

白斜眼看了看面前如此心大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她脖子上依旧流着血的伤口，切了一声，许久才闷声道：“谁管你。”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叶筱就那样跟着白跟了好久，虽然白不太管她，但也没让她受伤过，叶筱总是在他身后讲着刚才又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虽然白不答，但叶筱却总是一个人说的津津有味。

白大多时候是没有好脸色给叶筱的，总是冷着一张脸，就叶筱的说法，总像别人欠了他好几千万一样。

这些日子在白的梦魇中一点点流逝，已经渐渐模糊却温暖异常。

梦境再次变得清晰起来是一个夜晚，那天晚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月亮特别大特别圆，星星虽然少却也不显得难看，总之一切看起来都特别安谧，除了一个地方看起来有些许不协调

一直在白身后叽叽喳喳的那个小姑娘不见了。

白一个人慢慢向前走着，除了步伐相较之前变得慢了些，其余方面看上去与平时没有多大差别。

白洛看着这副景象，想了想道：“这应该是叶筱第一天发病的那个晚上，那天白把她扔给我就走了，完全看不出半点难过，没想到背后都成这个样子了。”

丝丝抬眸：“白大人他很难过吗？”

“哪里只是难过，”白洛笑了笑，“怕是难过的要死了。”

苏辞看了看旁边的言泽，虽说眼前的景象也让人难受，可是更让苏辞难受的还是刚才言泽那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我的母亲。”

言泽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说的这句话呢？

苏辞暗暗将拳头捏紧了，心中说不出的感受，酸涩的发疼。

言泽似是感受到了苏辞的目光，稍稍低头，问道：“怎么了？”

苏辞连忙偏头：“没什么。”

“我其实挺惊讶的，”言泽也不管苏辞是否在听自己说话，忽然另开了一个话题，“没想到白竟然会产生喜欢这种情绪，而且对象还是个人类。”

“嗯，”苏辞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

言泽低头看苏辞，微微皱了皱眉，他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头上摸了两下，放低了声音：“到底怎么了？”

有风吹过，在此时的幻境中显得格外突兀，苏辞将衣服紧了紧，半真半假道：“我就是看着白觉得有点难过。”

言泽没说话，只是靠近了苏辞些，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眼上。